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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沈嶠青不吱聲了，周念本來是說著開玩笑的，沒想到沈嶠青竟然真的不否認，他抬起頭，看向沈嶠青：「你真這麼想的啊？」

沈嶠青這才僵硬地點點頭：「對、對不起……」

周念踢了他一腳：「去放洗澡水去，我要洗澡泡腳。」

沈嶠青下床去了。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溫度上來，洗澡水放了一半，兩人一起先沖了個澡，再坐進了浴缸裡。

跟慣例一樣，周念靠在沈嶠青的胸膛上。

周念閉上眼睛，昨天發生的事還是讓他心有餘悸，他說：「昨天嚇死我了，你說怎麼突然遇見了我的天命alpha了。我從第一次發熱到現在，已經十二年了吧……」

沈嶠青想抱他又不敢，委屈巴巴地說：「那你過年還帶我回去嗎？作為你的結婚物件？還是過段時間再緩緩？你要是想認識一下那個alpha，我可以再等等你的。就算我的資訊素契合度沒有他跟你高，我也會證明我比他更加適合你的。」

周念翻了個白眼，說：「沈嶠青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昨天不也看見那個alpha了？」

沈嶠青：「啊？怎麼了嗎？」

周念嫌棄至極地說：「看上去快得有四十歲了吧，又沒有你年輕漂亮，你瞎擔心什麼啊？我就是覺得膈應，真噁心啊，你說我的天命alpha怎麼是那樣一個人啊？這是老天爺覺得我就跟那樣一個alpha般配啊？什麼玩意啊？」

要不是比較剋制，周念有一串髒話想要罵的。

沈嶠青從沒有比此刻更喜歡周唸的優越感。

太可愛了！！

他愛死了！！！

周念巴拉巴拉地抱怨了一通，才略微消氣：「算了算了……」

脖子上破皮的傷口正在隱約作疼，周念罵完天命alpha就開始罵沈嶠青了：「還有你，沈嶠青，你咬我幹什麼？要不是因為我戴著項圈，都要被你標記成功了。我準你標記我了嗎？你就想趁著我意識不清的時候標記我？」

沈嶠青身體一僵，他說：「我那時候意識有點不清楚……」

周念審問犯人一樣：「說實話。」

沈嶠青：「……」

沈嶠青只好承認了：「我是故意的，我就是吃醋吃瘋了。我好想好想標記你。你的天命alpha都出現了，我很怕你被他搶走。」

周念嗤之以鼻：「我是那種人嗎？沈嶠青。你覺得我是那種會輕易地被資訊素驅使的人嗎？」

「我們倆資訊素不契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年我遇見過比你契合度高的alpha也不止一個兩個吧？就算我哥，他的契合度也比你高。可我都只跟你在一起，只跟你親近，你還想怎麼樣，你不要作了好嗎？」

「我知道……我都懂的……」沈嶠青說，「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周念感覺到有溫熱的水珠掉在自己的肩膀上，好像不是洗澡水。

不是吧？周念心臟一緊，回頭看，沈嶠青又在那掉眼淚。

周念非常無語：「大哥，你又哭什麼啊？」

沈嶠青哭得停不下來：「我就是難受，周念，我等了十幾年了，終於等到你願意跟我結婚。昨天本來是高高興興地去看送你大哥的禮物，卻遇見了你的天命alpha，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呢？我很怕你不要我。小時候我就很害怕，每次見不到你我就害怕，怕你不要我了。你那麼好，愛你的人那麼多，本來根本輪不到我的。」

周念嘆了口氣，捧著他的連，仰起頭，親吻過去，親吻他的眼淚。也不罵他了，聲音變得溫柔了一些，輕聲說：「別哭，沈嶠青，別哭。」

「你想想，當年我們上大學的時候你遇見翟向陽，你也堅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