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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的事情你不懂，厲害的人可以直接望透一個人的一生哦。」我晃了晃手裡的杯子，冰塊碰撞著杯壁發出好聽的聲音。「這種事情確實是在出生就註定的，至少性格是。」

我很早地時候就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在周圍的男孩子還在仗著自己的身體優勢四處闖禍和欺負女生的時候，我就已經會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讓故意撞我扯我頭髮的男生天天捱打。

我以此為樂，甚至故意讓人欺負我，孤立我，然後讓老師和家長喜愛我偏信我。在後來的某次直面生死的時候，我意識到自己在渴望著血腥和混亂。

我對法律和社會的清晰認識讓我明白，我再這麼走下去，遲早會變成反社會人格，我並不想給自己堪稱美滿的家庭帶來不幸，於是我成為了家裡蹲開始沉迷網上世界。

然後開始我一天二十四小時十八小時線上熱聊十五小時線上遊戲的生活，不可避免地對此感到厭倦。

所謂的意外墜樓，也只是給父母一個「女兒死於意外」的事實罷了。

這個時候系統找上了，問我想不想要一段適合我的人生。

完全地釋放我的天性，使用自己的智慧的人生。

我不可避免地心動了。

然後系統告訴我，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合適的時刻挑起混亂，製造爭鬥，使正確的人成長起來，使世界的程序不斷推進。

聽起來像是幫助主角成長，推動劇情進展的反派系統一樣，但是我不需要注意任何人，不需要走劇情，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即可。

【正確的人有很多，死去的人不再正確。】這是系統當時對我說的話，我至今記得那種超出世俗貼近法則的冰冷。

令人興奮顫慄。

於是我當場決定要去當一個有格調講藝術的反派。

按照慣例，我被帶去覲見了主神，在主神的面前發出誓言ʟᴇxɪ。

我的誓詞是【我即陰陽，將往無極】。

「所以你成為了大惡人嗎？」太宰治打了個哈欠，懶散地問我。

「沒有，我去學醫了。」我也打了個哈欠，隨意地答。

「真是令人感動的故事。」他喝完杯子的啤酒，又續上一杯。

我也喝完杯子裡的酒，另點了威士忌。

「這是我最錯誤的決定，直接導致了我的敗北。我簡直是我們這類人的汙點，實在是太丟人了。」我悲從中來，掉了兩滴眼淚。

雖然我話放的很大，但是我在用於學習技能的第一個試煉世界就由於心理問題而退役了。

我覺得見多識廣的主神可能都沒有見過出事這麼快的員工，但祂還是非常仁慈地寬恕了我，把我的系統調整為養老模式之後讓我找個喜歡的世界開始了第三世，甚至還復活了我的師姐。

當然師姐變親媽什麼的，都是小問題。

「像我這種敗犬，都已經決定好了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幹什麼還要拉我下水，要不是你們，我搞不好已經嫁人當個賢惠的妻子了。」

「你可以摸著良心講話嗎？」他露出那種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眼神，「你要是真的能老實當個賢惠妻子，我現在就去把魔人殺了讓你省心。」

「當我沒說。」

「抱歉。」

我沒有幻聽吧，太宰治給我道歉了？？

他的表情倒是很誠懇，但我並不打算原諒他。

「道歉要是有用話，要警察幹什麼。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把我掛在芥川門口的事情我都沒有計較誒。」

「你有證據是我乾的嗎？」我斜睨了他一眼。

然後我們笑著碰了杯。

以後大約很少有機會一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