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悲痛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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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烈講述了自己和姬風在赤狄部遭遇薛兀朮，姬風重傷薛兀朮，再到姬風不告而別，阿炎列參加完長生天祭祀後，帶著自己回朔風，半夜遭遇赤狄騎兵圍殺，為保護自己，阿炎列留下斷後這一系列的事情。

聽完阿炎朵的講訴，完顏烈刀疤下的雙眸不停地閃爍，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後，完顏烈對阿炎朵說道。

“朵丫頭，烈叔跟你一道去尋你阿爸，我完顏烈倒是要看看，赤狄有誰敢如此大膽，傷我朔風族君！”

“還是烈叔最好了！”阿炎朵見完顏烈答應跟自己一道去尋找阿炎列，一臉的欣喜！

達爾木、鐵木二人來到完顏烈的身前，行禮道。

“達爾木見過烈族君…”

“鐵木見過烈族君…”

阿炎列不在朔風，朔風部便以完顏烈為族君。

嗯!

完顏烈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隨即朝鐵木說道：“鐵木，你帶路，我們這就去尋找我大哥阿炎列。”

“烈族君，可是阿炎列族君…”鐵木開口說著，話未說完，便被完顏烈打斷道。

“鐵木，本君不是再與你商量，而是命令！”完顏烈語氣冷聲道。

“可是…”鐵木還想說話，卻被一旁的達爾木拉住了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鐵木詫異的看了一眼達爾木，達爾木用手輕指了一下阿炎朵，鐵木見此，瞬間明悟，隨即向完顏烈行禮道。

“鐵木遵從烈君吩咐！”

由完炎烈領頭，眾人翻身上馬，朝著昨夜阿炎朵幾人遭遇赤狄騎兵的地方出發，達爾木則是憑藉著記憶，走在佇列的最前面，引導著方位。

由於擔心路上再次遇到赤狄騎兵，眾人皆都彎弓在手，只要有異常發生，隨時準備彎弓搭箭，射殺來犯之敵！

逃出來的路程很慢，因為為了繞開赤狄騎兵，阿炎朵幾人饒了很大的彎路，再加上在夜間趕路，分不清方向，所以用了大半夜的時間，達爾木、鐵木、阿炎朵三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遠，但現在在白天趕路，且眾人一人一馬，皆全速賓士，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在達爾木的帶領下，完顏烈一行人便來到了昨夜遭遇赤狄騎兵的地方。

越是靠近昨夜被圍殺的坡谷處，阿炎朵心中那股莫名的悲痛之感也越加的強烈。

“阿爸，你可千萬別出事呀！”阿炎朵用力的鞭打著坐下的馬，她想要一瞬間就跑到那坡谷處去。

尚未靠近坡谷處，眾人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之中，常年與人廝殺的完顏烈自然知道這股血腥味代表著什麼，看著那向著坡谷處飛速而去的阿炎朵，雙眸閃動，似在思考著什麼。

阿炎朵駕馬快速的衝向坡谷處，終於她離坡谷近了，當她坐下的馬匹躍上坡谷頂的那一刻，她看見她這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魘。

一聲血跡的的阿炎列，滿頭白髮的跪倒在地，一如她夢境中的阿炎列一模一樣！

痛！這是一種心痛，一種侵入骨髓的痛，一種割裂了靈魂一般的痛！

悲！這是一種心悲，一種如墜冰窟的悲，一種碎裂了筋骨一般的悲！

“阿爸！”

看著一如夢境中的阿炎列，阿炎朵跌下馬來，淚水瞬間湧出，她絕望著、叫喊著、踉蹌著，滾落著，向著那夢魘的最深處而去。

“阿爸！你…你..你怎麼了？”阿炎朵跪在阿炎列的面前，顫抖的雙手想要去撥開那擋在自己阿爸臉上的白髮，撩開那遮擋住面容的白髮，只一眼，阿炎朵整個人便如觸電一般的向後退去。

“不！這不是真的，我一定還在噩夢中！”阿炎朵拼命的扇打著自己的耳光，想要以此讓自己從這令人絕望的夢魘中清醒過來，她不願意去相信，這眼前白髮的人是自己的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