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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去臥室裡拿東西,回來的時候白離的電話又響了。
聞君何將蓋住白離的外套扯了,手機開啟擴音,扔到沙發上,距離白離的臉不足掌寬。
「小白,」又是趙覽的聲音,帶著點親暱,「你出門了嗎?要是沒出門,從你小區對面那家店裡幫我捎一碗蟹黃小餛飩啊!我沒吃飯呢,不想叫外賣。」
聞君何手上擠了一大堆油,伴著趙覽的聲音,全部塞進白離後面。
他們很久沒做過了,大概是從這次冷戰開始,或者更早,白離就有點抗拒和聞君何做愛。
後面緊得像未經人事,聞君何兩根手指夾帶著黏膩的潤滑劑,毫不遲疑地沖了進來。
冰涼的觸感和毫不收斂的力道讓白離幾乎嘶喊出聲。他急喘了兩次,才把聲音強壓下去,全身戰慄著,咬著嘴唇把臉死死埋進沙發裡。
「小白,小白,你聽著嗎?」趙覽喊了兩聲,只聽到電話那邊窸窸窣窣的動靜,以為是白離誤觸了,便掛了電話。
聞君何探手捏住白離下頜,將他的臉轉出來,冷冰冰地諷刺他:「這麼怕你覽哥聽見嗎?都快憋死自己了。」
他嘴裡說話不留情,手下動作也不停。白離終於悶哼出聲,全身抖得跪不住,整個人往沙發下面滑。聞君何抓著他肩膀,將他提起來,一隻手臂橫在他胸前支住身體,開始不留力地撞。
拍打聲清晰躁動,白離被粗壯的手臂和猙獰的性器釘在一片真空裡,呼吸困難。
他睜著眼去看客廳盡頭的米黃色窗簾,那裡裂開一道縫隙,外面是漆黑的夜空。他突然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關於偷窺的電影。如果有人此刻正拿著望遠鏡看過來,看到這場壓倒性的性事,會不會好心替他報警,或者來救一救他。
「小餛飩好吃嗎?」聞君何聲音暗啞粗硬,全是兇焰,「他要吃的是小餛飩還是你啊!這麼著急去,可你走得了嗎?」
聞君何退出來,將他翻個面兒,再次從正面插進去,將軟成一攤泥的人撕碎又重組,也將他所有信仰和憧憬打成一地浮塵。
整個人像是大醉一場斷了片,胸腔裡擠壓著不剩一點空氣,大腦裡一片空白。從趙覽的電話再打過來,白離就放棄反抗了。
聞君何從沒這麼對過他。
他們這幾年吵過不少架,逼急了也動手,但都是小打小鬧,真刀實槍地幹那是誰也不會做的事。
如今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們已經都收不住了。
曾經抱過他親過他愛過他的人,如今在強迫他。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為了一個意圖不明的旁人,也或者單純是為了他不肯再順著對方的心意。
白離對上聞君何,多年陪伴的感情和濃烈肆意的愛意是平衡的、持久的。
這八年,白離就像陷在愛情中的普通人一樣,會吃醋、撒嬌、遷就、發脾氣,偶爾吵架,關心愛人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節日和紀念日要送禮物、看電影,拉滿儀式感。為未來規劃,親手佈置他們的家,想像著將來兩人攜手終老,白髮蒼蒼依然愛著彼此。
只是此刻,或者更早之前,白離發現聞君何可能不是這麼想的。
他對聞君何有過各種各樣的情緒,但從未有過害怕,這是種十分陌生但卻能把心臟捏碎的情緒。
他們折騰到傍晚才結束。
聞君何再次出門前,沒有解開領帶。而是從抽屜裡拿了一根白離常用的跳繩出來,將他的雙腳也捆住,另一頭綁在沙發對面的大理石茶几腿上。
白離閉著眼不肯睜開。他已經不發抖了,只剩下無休止的疲憊、疼痛,還有恥辱。
兩個人全程沒說話。聞君何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看了他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隨後關上門離開了。
聞君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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