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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秦慢條斯理地說道：「現在不是工作時間，如果是合作上的事情，請在工作日聯絡我的助理。」

周謙想到他父親說的，每次給顧秦的助理打電話，助理都會找藉口推脫，不是顧秦很忙，就是他剛好不在，再看顧秦漫不經心，又遊刃有餘的冷淡，心裡忍不住生出一股怒氣，脫口而出。

「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談吧，還找什麼藉口！」

一卡座的人齊刷刷盯著他。

江雪銘嗤笑一聲，「顧秦確實不想跟你談，但架不住你們不要臉啊，他沒明說已經算是給面子了，還是你更喜歡直接一點的？」

周謙看了一眼其他人看好戲的眼神，意識到自己就不該過來。

附近的卡座其實還有幾張熟面孔，以前顧秦來酒吧的時候，顧秦都是和他們坐在同一個卡座，而對面的卡座是江雪銘他們。

那時候顧秦永遠都是他們一群人的核心，沒想到有一天，顧秦會去到對面。

看著周謙灰溜溜的回來，大家心裡別有一番滋味。

顧秦還是那個顧秦，但是他身邊的人卻不再是他們。

周謙回來後猛喝了兩杯酒，眾人見他面色難看，只能安慰幾句。

「別看顧秦去了思意集團，其實混的還不如在顧氏集團的時候，他現在就是一個給人打工的，還以為還是以前的時候？我們在場現在哪個身家不比他高，他還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

「對，我也早就看不慣他了，不就是有一點能力，還真當自己還是老大一樣。」

「是啊，以前每次喊他出來玩，還總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我心裡早就看他不爽了。」

「他根本就沒把我們當朋友，以前我想找他幫個忙，他理都不帶理我的。」

「他現在還跟江雪銘他們混到一塊去，誰不知道他們那幾個人都是廢物，那個劉志宇，之前投資了不少專案，聽說每個專案都賠了。」

「還有那個王帥，據說之前有個專案差點賠得傾家蕩產。」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說起顧秦的不是，當初有多推崇人家，現在就有多落井下石。

有人想說江雪銘和周大致，奈何這兩人沒太多黑點。

江雪銘投資的事情一向低調，到現在都沒幾個人知道他賺了不少錢。

周大致更低調，他從不混這些富二代的圈子，跟他們幾乎沒幾個認識的，也就平時出來跟江雪銘他們喝喝酒。

周謙聽著他們的話，垂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嘲弄，也不知是嘲弄自己，還是嘲弄這些人。

辛源集團和思意集團合作的專案知道的人比較少，在他們眼中，身價不如以前的顧秦實際上正捏著他們家的命脈。

「說起來，好像已經很久沒見過顧年了，有誰知道他最近是什麼情況嗎？」

有人問道，聲音裡卻沒有掩蓋幸災樂禍的心思。

「我前兩天才看到他，他家的別墅不是已經賣了，聽說為了填補顧氏集團的窟窿，變賣了不少不動產。」

「這事我也有聽說，就四季雲頂那棟別墅，不知道被哪個神秘買家買下了，據說花了一點二億。」

「不是說一億嗎？」

「是有人壓價一億，但是有人出一點二億，顧家馬上就同意了，據說給的還是現金。」

「臥槽，誰這麼牛逼？」

眾人吸了一口冷氣，能拿出一點二億現金的人必定不是一般的大佬，很多公司表面看著風風光光，其實負債纍纍，帳面上並沒有很多流動資金。

大家都在討論誰這麼厲害，已經沒人再說顧秦。

沒有外人再來打攪，江雪銘一群人開開心心的喝酒搖骰子，等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