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萬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頁,骨刻,吻萬千,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窗簾很薄,月色如瀑。映在路峻竹臉上,現在的他蒼白不復,與常人無異,卻實在俊朗。
江嶼澈看在眼裡,尤其是他那雙眼睛,歷經千年,依舊澄澈。那樣的神情就像森林深處的懵懂的鹿,讓人很難把他和之前那副樣子聯絡起來。
什麼鹿啊,分明是傻狍子。
得到這個認知後江嶼澈不禁笑了起來,路峻竹挑眉看他,「真這麼好玩兒?你都還沒說就笑個沒完。」
「咳咳,就是我剛出生的時候我爸媽給我起名嘛,起了好多叫我我都沒反應,然後我媽是俄羅斯人你知道吧,她就試探性地叫了一個俄國的名字,結果我就笑了,之後這個名字就成了我的小名。」
「哈,確實挺有意思,那你小名叫什麼?」
「3na」
「伊碼?」路峻竹根據讀音重複了一遍,「有什麼含義嗎?」
「當然,有意思的地方就在這。這個詞是冬天的意思,引申來講就是『冬將軍』。冬將軍就是嚴寒的代名詞。我怕冷,卻又選擇了冬天。」
夜談沒有進行太久江嶼澈就困了,明天還要去後山,天都快亮了,多睡一會是一會。
不知過了多久,伴著呼嘯的風聲,一股涼意席捲而來,他以為是路峻竹又半夜鑽到他被窩裡來了,剛想開口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
他猛地睜開眼,眼前的場景已經不是村長家的房間了,而是一片他從來沒有踏足過的地方。風一吹,地上乾枯的半截草交錯搖曳,盡顯荒蕪。
愣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心裡暗罵一句路峻竹怎麼這麼心急,天不亮就把他傳送到後山來了。環視周圍不見路峻竹的身影,他張了張嘴,仍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是夢嗎?如果是夢的話,這刺骨的寒冷又是怎麼回事?他打著哆嗦摸索前進,月亮高懸,很奇怪,明明天都快亮了,這時間似乎不太對勁。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為是路峻竹來了他回過頭去,卻聽見腳步聲雜亂無章。
來的不只是一個人。
迎面走來一高一矮兩個人,並排前行,肩上架著一卷草蓆,鼓鼓囊囊不知道裡面塞了什麼。江嶼澈看不清他們的臉,因為他們的臉上被一團不明的霧氣給罩住了。
那兩個人就像是沒看到他一樣,急匆匆地從他身邊快速略過,直奔一片空地去了。一陣濃鬱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遠處狗吠悽厲,像極了對月嚎叫的惡狼。
江嶼澈其實是有些害怕的,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腿,緊緊地跟在了兩人身後。他們把草蓆隨意放在了一旁就開始挖坑,那草蓆自然而然地也就開啟了。
裡面裹著的東西讓江嶼澈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是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他仍然看不清她的臉,卻能看見她身上混著血的還未完全消散的汗,她的腿以一種極度扭曲的姿勢掰到兩邊,渾身青紫。
在她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蜷著的,已經成了型的嬰兒。
坑很快就挖好了,那兩個人把倉促地女人和嬰兒連帶著草蓆塞進了地裡,又草草地埋上了土,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長舒一口氣,高個男人還衝著隆起的土包吐了一口痰。
一瞬間,憤怒,噁心迅速湧上心頭。江嶼澈很想大吼一句,然後暴揍兩人一頓,可他壓根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從自己身旁吹著口哨走過。
土包上的土忽然動了一下,緊接著有什麼東西從裡面躥了出來,那東西動作太快,就像一股煙一樣裹到了那兩個人的身上。
伴隨著細碎的野獸啃噬骨頭的聲音和兩人拼了命的鬼哭狼嚎,片刻之後地上只餘一片散發著腥氣的枯骨殘骸。
那團黑氣似乎並未滿足,它不消散,反而越攏越大,攏得江嶼澈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