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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江嶼澈撇撇嘴,「反正沒有南星我們兩個在這瞎溜達也沒啥意思。」

告別了南玉璃,兩人往那艘晃晃悠悠的小船走去。

「妥了,咱倆被流放了。」

路峻竹無奈地笑了笑,「你想在這裡逛?」

「我可不想,這有啥好逛的。」江嶼澈一口否認,「要是你的廟會還差不多,誒,說真的,有機會去你廟會的話,你可得給我當導遊啊。」

「我也沒去過,怎麼當導遊?」雙目放空,他似乎在思考什麼,良久開口,「讓南星當導遊吧,說不定褚秋也會去。」

兩人上了船,開船的是個正在吸菸的中年男人,花燈映照下,江嶼澈注意到他左側臉頰有道疤。

「你們兩個就是今年的花童?」

「花童?像話嗎大叔,你咋不說我倆是伴郎呢?」

「哦。」中年男人吐了一口煙,扶了扶船舵,「別介意,我們這裡花童不過是採花人的意思。」他斜眼看了看仍然戴著面具的江嶼澈,「面具還戴著,海上可沒人看喏。」

江嶼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摘面具,「哎嘛,我說咋這麼悶挺呢,還啥都看不清。」他邊解帶邊問路峻竹,「你面具擱哪了?」

「這。」

路峻竹稍微抬起手,面具赫然在他的手裡。

「那多盪害啊。」江嶼澈一扯系帶,面具穩穩落在手上,他反手就把面具掛在了脖子上,「瞧咱這整的,一點也不耽誤事。」

路峻竹笑了,「感覺有點傻。」

嘴上這樣說,他還是學著江嶼澈的樣子把面具掛在了胸前。

看到江嶼澈臉的那一刻中年男人似乎有點吃驚,最後叼著的煙都掉進了海里。他仔仔細細地打量江嶼澈一番,「你是外國人?」

「啊不不不,我是混血。」

「看是看不太出來,不過聽口音倒是聽出來了。」

已經不止一個人說過他聲音和臉不搭這種事了,沒辦法,地方特色是這樣的。

說來也是奇怪,在俄羅斯金髮碧眼的人也很少,他一個混血竟然一點不落的都遺傳下來了。

思緒走到這裡,他感覺自己有點想爸爸媽媽,轉眼間竟然和他們斷聯了將近一年,或許等事情結束,他真的該回去了。

「他們都說我硬體隨我媽,軟體隨我爸。」

中年男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對了,你們不是本地人,怎麼來廟會了?還能當花童?」

路峻竹正扶著船邊欄杆看夜景,聞言側過頭來回答:「神巫的重孫南星是我們兩個的朋友。」

「哦,南老太太。」思忖半晌,中年男人說,「她老人家最近身體還好嗎?剛才看她臉色不太好哦。」

確實。江嶼澈想起兩人剛才還在海岸上時偶然瞥見老太太倚在高臺旁邊的座椅上,精神不振,面如死灰。

「說起來,我以前出海總要去她那裡問一卦,再去仙師廟裡拜拜。」

「神巫和紫聖仙師業務還挺廣泛哈。」

「那是當然了,南老太太可是七十多年的老神巫了,我小時候她就給我看過病,病好後她只說是紫聖仙師的恩惠,我敢說泉川的男女老少沒人沒受過紫聖仙師的恩惠。紫聖仙師簡直就是無所不能。」

他眯起眼睛,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我小時候有一次就是不知道撞了什麼邪,肚子腫得和西瓜一樣,去醫院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找南老太太一看,她剪了個紙人,又剪下幾縷我的頭髮,再用銀針一紮,病就好了。」

銀針,紙人。江嶼澈聽得心驚,這些東西總給他一種詛咒人的巫術的既視感。

「近些年可能是身體原因,她漸漸也不再接觸這些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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