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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儀與這些人一樣,也跟著拍掌歡呼。
容崢和陸鶴承各個心懷鬼胎,此時也都沒了看場上比賽的心情,每隔一會兒,就不自覺地把視線往陶令儀的頭頂上瞟。
而不遠處的燕臻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俯身撿碎瓷片的動作不自覺僵住,十指收緊,即便他的右手掌心還握著七八個碎瓷片。
鋒利尖銳的碎瓷很快割破掌心的皮肉,燕臻像是沒知覺似的,越握越緊,鮮血如注,汩汩淌下,沒一會兒就弄髒了袖口,還有淋漓鮮血滴落在暗紅色的靴面上,洇出一團又一團的神色痕跡。
燕臻的面上卻如常,即使他現在已經要把口中的牙齒都咬斷。
他已經能完全確定,簌簌定然是早就看到他了,可是即便是知道他就在她的十步之外,也仍舊沒有半點避嫌的意思,更沒有任何心虛。
她的眸光永遠都那麼清澈坦蕩,想做什麼就會去做,堅定且勇敢。
所以,她是當真預備好重新開始了?
明明幾天之前在梨園,對他還不是這般冷硬的態度。
那時候的她,雖然對他狠心,但是他能看出來,她的眼睛裡是有動容和心軟的。
為什麼忽然變了?
因為她身邊的那個叫陸鶴承的男人?
燕臻深呼一口氣,重新坐回位置上,神情看似如方才一般冷淡,實際上餘光都在觀察陶令儀,和他身邊的陸鶴承。
這兩個人竟然坐的那麼近。
燕臻的胸口之中好像突然潑進去了一缸的醋,濃黑的液體將整顆心臟都淹沒,泡得他心口發酸又發脹。
若是此時拿出來攪擰一把,只怕流出來的都是醋。
眸底也有暗色不斷翻湧,燕臻唯有握緊那一把碎瓷片,尖銳的痛意順著手上的傷口,傳遍四肢百骸,才能夠勉強地將心底的衝動遏制住。
不能在此時發難,不能在人前衝動。
他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告誡自己,唯有忍耐下來,才不會將簌簌越推越遠。
就站在燕臻身後的連暉,將他的全部動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看著自家陛下右手掌握著瓷片不放,鮮血不斷湧出,這麼長時間,連唇色都有些發白。
他擔心地想要上前,卻又看到自家陛下在極度的忍耐下,脖頸的青筋一根根的浮現,在白皙的面板上呈現出淡淡的青色,肩膀也有些發顫。
顯然是在努力地遏制著自己的情緒。
連暉既怕又擔心。
同時心底又不免生出一點複雜來,
他跟燕臻身邊這麼多年,是除了薛呈之外最瞭解燕臻的了,自然是知道燕臻的性子。
一向驕傲強勢,想要什麼必回得到。
有時候手腕狠厲得連他有有些瑟瑟發抖。
猶記得賢妃娘娘剛剛到陛下身邊的時候,陛下為了控制住她,不惜給她斷了安神的藥,最後看她在自己腿邊痛苦求饒,也沒有絲毫的動搖。
那時候,他還為賢妃娘娘惋惜。
可如今風水輪流轉,前不久陛下在賢妃娘娘的門前,整整站了一夜,就為了求得賢妃娘娘的原諒,那樣的瓢潑大雨淋在身上,料峭的夜風如匕首般凌厲,像是要把皮肉都生生撕下來是的。
可是賢妃娘娘不僅沒有絲毫的動容,還徑直離開了梨園。
如今再見,竟是和三個男人在一起。
連暉在看到陶令儀的那個瞬間,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就看到了燕臻身後騰然而起的怒火。
他以為陛下要麼大發雷霆,直接將賢妃娘娘拉扯過來,如從前那般教訓一通。
要麼就是拂袖而去,畢竟他家主子是皇帝,是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何等的驕傲,豈容得一個小小女子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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