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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下的熙來攘往和塔上的蕭疏冷落形成鮮明的對比,孟思源站在首位,離得燕臻最近,幾乎要被他身上毫不遮掩的寒意生生凍死。
跟在後面的臣子更是不敢吱聲。
近來燕臻愈發暴戾恣睢,前不久有個沒眼色的臣子進言選秀,第二日就被抄家問斬,甚至沒有經過大理寺的審問。
便是近身伺候燕臻多年的薛呈,前不久無意間提了一句賢妃,被當場拖出去打了五十板子,險些要了一條老命。
從前寵冠六宮的賢妃娘娘,就這樣成為了陛下心裡的忌諱。
餘下人人自危,只道天子薄情,不過如是。
燕臻自然不知道身後的臣子們心裡都在想些什麼,他穿得不算多,此時憑欄遠眺,夜風徐徐吹過,帶來了幾分秋日的涼意。
冰涼的骨節在欄杆上輕輕拂過,他忍不住想,若是簌簌在的話,會不會覺出他此時的心思,體貼地給他添一件披風。
想著想著,他又在心裡否認了這個念頭,不,不會的。
簌簌那麼嬌貴,哪裡會注意到他的冷熱,她只會讓他擔心。
到頭來還是要他給她裹上披風。
且她穿披風的時候,一向喜歡系領口的帶子,他每次都要按著她,強制將那帶子繫好。
而她雖不情願,卻也不敢出聲抱怨,多半是委委屈屈地撅一撅嘴巴,唇瓣比浸了露水的花瓣還要嬌嫩……
「陛下,天涼了,加件披風吧。」
身後薛呈捧著一件披風上前,卻不知正好打斷了燕臻的思緒。
燕臻扶著欄杆的手指緊了緊,深呼一口氣。
又想到她了。
怎麼又想到她了。
燕臻沒有去接那披風,任由帶著寒意的夜風吹過,人也能清醒些。
他強制自己收回思緒,不再去想那與他已經沒有相干的人和事。
「孟公。」他轉身看向孟思源,唇邊勾起一個沒什麼溫度的笑,「開宴吧。」
登高宴飲,賞菊吃酒。
燕臻按部就班地與臣同樂,臣工們恭敬的叩拜與敬酒的聲音讓他從過去中抽離。
「陛下長樂安康——」
燕臻握著酒杯,不動聲色的應下所有的敬酒,一杯一杯地灌下去,縱是千杯不醉的海量,也要生出幾分昏沉。
若是往日,他定會剋制地停下。
他一向能控制自己。
今日卻沒有,甚至在孟思源忍不住來勸的時候,他冷冷地反問:「怎麼,朕連一杯酒水都喝不成了嗎?」
這話一出,自然沒人敢再勸。
待最後酒闌人散,燕臻才終於鬆開酒杯,「回宮。」
本是要在大慈恩寺歇上一夜的,但聽燕臻吩咐,薛呈也不敢慢怠,連忙傳令下去,鹵簿連夜返程。
燕臻醉得頭暈,在車輿上昏睡了一覺,稍稍恢復了些神志。
轎攆停在紫宸殿門前,薛呈低聲喚他,「陛下。」
燕臻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撩開車簾,扶著他的手臂下了轎。
大約是夜風將他的最後一點酒意也吹沒了,此時的他步伐堅定,沒有半點踉蹌。
薛呈總算鬆了口氣,跟著進去伺候他更衣,誰知還未脫靴,便聽燕臻低聲問了一句,「簌簌呢?」
自從賢妃娘娘離開兩個月來,除了那次夢囈,這還是第一次喚出這個名字。
薛呈倏地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沒有立時回答,燕臻倒是也沒有動怒,只自顧自地說:「也對,她不願來紫宸殿。」
說著,他撐著床面起身,「去長樂殿。」
聽到長樂殿,薛呈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陛下還沒醒酒。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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