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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是馬背上打下的江山,開朝□□皇帝曾是前朝的驍勇悍將,因此這一百多年來,皇室一直有秋獮冬狩的傳統。
只是永元帝在位時,因為在榻上臥病多少年,這秋獮也跟著中斷了多少年。
如今新帝即位,大家都盼著跟著年輕的陛下去秋獮,卻不想今年仍是空下了。
因為燕臻病了。
自從賢妃下葬之後,燕臻便再也不進後宮,夙夜都紮根在宣政殿之中,便是連紫宸殿都不怎麼回了。
這十幾天下來,宣政殿的蠟燭能比從前多耗費幾百根,薛呈想勸又不敢,臣工來勸卻又不得面聖,從前唯一還說得上話的隨王殿下又被鎖在王府裡閉門思過,徹底是沒人能勸上一勸了。
於是,燕臻就這樣將自己埋進繁雜的朝政之中,膳食也不怎麼用,晚上更是連榻都不回,疲了困了就在御案前頭歪一會兒,一日連兩個時辰都睡不夠。
雖然燕臻一向身強體壯,但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這般折騰。
終於,在陶令儀離開的第十一日,燕臻在宣政殿暈了過去。
彼時剛下早朝,朝臣還一個沒退,就這樣看著燕臻暈死在御座之前,險些嚇得集體短命三年。
畢竟大雍才剛安定下來不足半年,誰也不想再體驗先帝朝的混亂。
薛呈眼疾手快地將他扶住,御醫院的醫監和醫正集體候在紫宸殿。
為首的何醫監診脈之後,對著孟思源等幾個近臣稟報導:
「幾位相公放心,陛下並無大礙。」
「陛下只是長久不寐致使腰膝酸軟,再加上這陣子勞累過度,消耗太深,才會忽然間暈過去。」
「待臣開了藥,再臥床多休息調理幾日,便能痊癒。」
但說是這樣說,最後燕臻還是在榻上昏睡了近兩日才醒過來。因著他後宮沒有妃嬪,更沒有子嗣,因此他病倒這兩日一直都是孟思源幾個近臣在紫宸殿偏殿歇下,主持大局。
而御前的宮人們更是日夜當值,不敢有半點怠慢。
這一日,薛呈正在一旁要替他擦手,正清洗帕子,便見搭在床沿邊上的手指動了動,而後傳來細如蚊吶的一聲,「簌簌。」
薛呈離得不算近,沒聽見他說得是什麼,卻也瞧出他有醒來的跡象,把帕子一扔往外頭去喚人,「何醫監!何醫監!陛下好像醒了!」
他這話一落地,就像是在沸水裡扔了塊石頭,數道腳步聲響起,幾個御醫和當值的朝臣齊齊往內殿跑。
外頭窸窣雜亂,靜臥床榻之上的燕臻卻是渾然不知。
他陷入一場夢境。
夢中彷彿又回到他生辰那一日,陶令儀仍舊穿著那件水紅勾金的宮裝,坐在他的一旁,對他舉杯道:「表哥,生辰快樂。」
他看著自己有些愣怔地看著她。
而後便聽陶令儀接著道:「我知道,你也是我的表哥。」
她的聲音嬌嬌柔柔,卻又帶著明顯的笑意,「我心中的表哥,只有你。」
無人能拒絕心上人這般直白的情話,她朝他彎眉淺笑,杏眸分明那般純淨,卻像是一種無聲的勾引。
燕臻情不自禁地朝她傾身,想要伸手托住她小巧的下頜,嘗一嘗她比櫻桃蜜還甜的兩瓣唇。
可是就在他馬上就要碰到她的時候,併攏的指尖忽然燃起一團細小的火苗,竄動著要燒陶令儀的長髮。
他一驚,連忙收手,可是已經太晚了。
那火苗先是蹦躍到陶令儀的髮髻之上,一股清晰地,被灼烤之後的焦味鑽入鼻尖。
而後是她精緻華麗的宮裝,被迅速吞噬成灰燼,陶令儀像是被誰困住了一般,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上被燒。
燕臻想要替她撲滅身上的火,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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