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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是賢妃, 不該再和陛下有任何的牽扯。」
燕臻聽得出, 她是認真的。
他慌了一瞬, 但還是道:「離開紫宸殿,要去哪?」
陶令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是沒有想好, 還是不想告訴他, 燕臻無從辨別, 他本能地想要阻攔, 然而沉默良久,他道:「好,我都依你。」
這樣的回答是陶令儀沒有想過的,她本以為要同燕臻多費許多口舌,心理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此時聽到這個回答,反而生出幾分疑慮來,撲閃的眼睛裡寫滿了懷疑,似乎是在琢磨他還有什麼後招。
燕臻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保證道:「再不會騙你了。」
說完,他將自己掌心溫了許久的茶杯遞給陶令儀,「這下,可以喝水了吧。」
陶令儀眨了眨眼,垂眸去接那杯子,捧在手裡,小口小口地喝光了水,而後將空杯重新塞給他,「好了,你出去吧。」
然後扭臉躺回去,背對著他不說話。
燕臻無聲的嘆一口氣,他發現自己最近的嘆息越來越多,好像總是拿簌簌沒有什麼辦法。
一旁的陶令儀半張臉都埋進被子裡,安靜得像是睡著了,燕臻坐在榻旁看了她一會兒,而後幫她蓋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陶令儀是聽著他的腳步聲徹底離開了之後才起身的,她靠在榻上沉默半晌,沒再叫泠兒進來,自己起身收拾包袱。
其實沒有什麼衣物,都是最近幾天燕臻命薛呈給他新添就的東西,陶令儀只拿了貼身的幾件,剩下的短襖和外裙都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頭。
確認沒有什麼東西遺漏之後,她揚聲吩咐泠兒傳膳。
今天天色已晚,等明日一早,她再和燕臻說離開的事。
用完晚膳,她早早便上了榻,雙膝曲在胸口,膝頭搭著一卷遊記,與尋常講述川渝江南的遊記不同,這一卷講得是塞下漠北,與中原不同的人情風光。
她自小身體不好,所以一直被圈在院子裡,成日苦藥無數,這些講述不同地域風光的遊記,寄託了她所有的願望。
小時候她曾到宿州外祖家住過一段時間,那時阿孃還在,有意給她和榮九川訂婚,便問她:「我們簌簌喜不喜歡外祖家啊?」
她當時很小,並不知道這話中的深意,只知道在自己家的時候,她只能被囚塞在自己的小院裡,而在外祖家,卻可以隨意出入,表哥會帶她想去的所有地方。
於是,她點頭答應,「我當然願意啦。」
想到幼時趣事,陶令儀不自覺勾了勾唇,又想到榮九川,不知他現在如何。
有一次她曾經試探地問過燕臻,卻被燕臻以為是仍對他留有舊情,狠狠地懲罰了一通。
那被折磨的骨頭都散架的滋味,實在讓她心悸。
被囚禁在長樂殿的日子,似是一場噩夢,縱是如今已經醒來,卻仍有陰影縈繞在心頭。
燕臻,燕臻。
她閉了閉眼睛,捏著書頁的手指稍稍用力,幾乎將輕薄的紙張都捏破。
現在的燕臻的確溫柔,可從前的燕臻已經讓她怕到了骨子裡。
為了讓她心軟,為了讓她回來,他不惜搭上自己的身體,他連自己都能算計。
他總是能在陶令儀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瞭解他的時候,又做出更過分的事。
更何況,他是皇帝,掌握著世人的生殺大權,她怎麼能因為一時的心軟,就忘記從前的那些事。
若是就這麼糊裡糊塗的放下,豈不是太輕賤自己了嗎?
想到此,她合上書頁,輕聲喚道:「泠兒,給我拿紙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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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內燈燭常亮,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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