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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次燕長風來回稟事務,看著燕臻愈發清減的面容,都會忍不住地勸:「無論為了什麼,陛下還是要保重龍體才是。」
燕臻總是會說:「朕心裡有數。」
因為他知道,自己總有放下政事的那一日,可若是因為他離開長安就朝政不穩,無論因為什麼,簌簌心裡必然愧疚。
簌簌不在,他整日除了在紫宸殿裡發呆作畫,就是將自己淹沒在無數的奏摺之中。
偌大的紫宸殿分外安靜,燕臻時常就這樣將自己關在內殿裡一待就是一整天,只有日復一日流過的光陰才知道,他是如何在這樣寂寞中熬過那日增不減的思念。
-
簌簌離開的第三年。
也是燕臻將自己囚在紫宸宮的第三年。
正元十五,上元節。
禮部幾個月前就送來了摺子,請示燕臻今年的上元節宴會如何操辦。
其實這些小事本不用過問他,但是因為燕臻將自己關在後宮太久,這些年的所有節慶宮宴全都推了不辦,朝臣一開始還為此上奏,但漸漸的,誰都拗不過他們的陛下,也就只能由著他去了。
但是這一次,燕臻卻出乎意料地安排了宴會,並且如從前一般,場面盛大。
知道賢妃娘娘其實還活著的畢竟都是近臣,更多數的臣子都覺得這是陛下想開了的前兆。
宴會上,看著神采奕奕的陛下,紛紛舉杯相慶,暢享美好的明日。
只有燕長風俊眉輕蹙,看著御座上如同變了個人的燕臻,微嘆著起身。
「陛下。」
他的位置離著燕臻本就不遠,平日敬酒完全可以站在原處,可是此時卻一路走到了階下,拱手行禮。
燕臻對於他的行為並不意外,朝他抬了抬手,「皇叔請起。」
說完對一旁的薛呈吩咐,「給皇叔看座。」
不遠處加了一個位置,燕臻示意了一下,燕長風抬步坐下。
沒等燕臻開口,燕長風主動問道:「陛下,可是已經決定了?」
他是為數不多,知道真相始末的人,雖然燕臻始終沒有說過他的決定,但是這些年,他對燕臻也算了解,隱隱約約能夠猜到些。
燕臻並不隱瞞,點了點頭,而後舉杯看向燕長風,「朕離開後,有勞皇叔了。」
燕長風沉默許久,才又問出了那個問題,「陛下,你可知道,你現在是在做什麼?為了一個女人,當真值得嗎?」
燕臻的回答同三年前一樣,他認真道:「只要是她,就值得。」
燕長風不自覺一怔,竟然不知道能夠再說什麼。
燕臻道:「從朕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一日,就是為了皇位而活,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為了登上皇位,我以為這是我想要的。」
「可是現在想想,孤家寡人,有什麼好的?」
燕長風沉聲道:「只要陛下願意,一切都不會是這個局面。」
燕臻卻說:「朕只是覺得,或許朕並不適合當這個皇帝。」
燕長風雖然隱約猜到燕臻是要為了陶令儀離開長安一段日子,卻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掌心一鬆,握在手裡的酒杯跌落,醇香的流水沒入柔軟的羊毛地毯,洇出一塊深色的痕跡。
「陛下切不可有這般想法,您是……」
他肅著一張臉,想要勸阻,燕臻卻看著那一灘深色的酒跡,輕聲道:「離開長安這些年,簌簌連喝酒都學會了。」
燕長風搭在椅背上的青筋暴起,強忍著沒有說什麼。
燕臻渾然未覺一般,自顧自的把話說完,「朕若再不去見她,只怕她樂不思蜀,連我是誰都忘了。」
燕長風實在沒有忍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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