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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儀不高興地撅撅嘴,燕臻彎指勾了勾她光滑的唇角,說:「之後再喝這藥,我都餵你,好不好?」
這般親暱的姿態和語氣仿若就是兩人間的常態,陶令儀原本還有些彆扭,這會兒竟在心裡默默接受了。
但燕臻並未多待,他看了看牆角的漏刻,道:「明日學中還有事,我今晚還得回去。」
陶令儀一愣,心疼道:「都這麼晚了,不能在家裡宿一夜嗎?」
家裡……
燕臻竟被這新鮮的說法弄得恍惚了一瞬,但還是搖了搖頭,說:「在家乖乖等我回來,到時候帶你再出去走走。」
陶令儀並不想讓他離開,身邊的幾個婢女全都悶葫蘆似的,平日裡除了行禮問安,幾乎不說旁的話,她便是想彈琵琶,都找不到一個肯聽的。
她自己無趣,所以總想找人說說話,燕臻便是這個最好的選擇。
亦或者……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表哥,我自己也想出去走走。」
燕臻不在的這幾日,她也提出過想出門,可是水綠清荷就那麼跪在她跟前求她身子為重,生生把她這想法嚇了回去。
如今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好了許多,若只是出門逛逛,應當並無大礙,卻不想燕臻也道:「你的身子重要,等再好些才行。」
再好是多好?
陶令儀想問,燕臻卻已經走了。
他總是如此,匆匆而來,匆匆而去,讓人猜不準摸不透,便是想見他難。
她分明還沒成婚,卻彷彿已經成了後宅裡日日期盼著郎君的深閨怨婦。
這樣想著,陶令儀竟被自己嚇得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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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臻回東宮的路上,便差人去請了劉醫正,因此一進明德殿,劉醫正就背著藥箱等在階下,見他連忙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燕臻朝他抬抬手,示意他跟到書房來,「孤有話要問你。」
劉醫正停在書桌前,恭敬地拱了拱手,「殿下請講。」
燕臻問:「如今給簌簌使得那藥,可是日日都在減少劑量?」
劉醫正點頭,解釋道:「回殿下,那藥名為三日忘,每隔三日便要服用一次,但若是不減少劑量,下次再喝藥的時候,便是連這三日的事也要一起忘掉了。」
燕臻聽著,緩緩點了點頭,劉醫正卻有些不放心,問道:「殿下,可是那藥出了什麼問題,臣也是……」
話未說完,便被燕臻打斷,他說:「若是孤想讓她一併也忘了呢?」
劉醫正一愣,險些以為自己聽差了,沉默好半晌才答道:「殿下,若是如此重複不斷地洗去記憶,只怕小娘子會承受不住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由得想到那個明媚的小姑娘,原本是那樣好那樣大方的性子,卻要被洗去記憶囚在深牆大院中。
誰看了會不生出憐憫之心呢?
可他到底也不敢為了一個小娘子觸太子殿下的黴頭,只能竭力勸道:「更甚者,傷到小娘子的根本,只怕到時候不止記憶全失,人也要變得痴傻,還望殿下三思啊。」
聽到人要痴傻,燕臻的念頭才算是打消。
他弓著食指在桌角輕點著,沉吟道:「孤知道了,下去吧。」
劉醫正應是,卻並沒有即刻退下,而是從身上背著的藥箱裡取出一沓藥方,恭恭敬敬地呈送給燕臻,「殿下,這是給聖人近來幾日開過的藥。」
燕臻並沒有接那藥方,而是直接問道:「他還能撐幾天?」
劉醫正答:「聖人臥床這些年,身子基本都熬空了,如今又中了毒,便是臣拼盡全力,也只能再讓聖人撐上十天。」
十天?
「活著也是浪費藥材。」燕臻嗤笑一聲,說,「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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