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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希堯看著一臉愁容的嚴澤媽媽，走到她身邊，一手攬著她薄弱的肩膀，另一首輕微用力地把嚴澤媽媽緊緊交扣的雙手握在自己手中，好像要把自己的力氣傳遞給嚴澤媽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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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護士長推著一臺於希堯似乎在電視裡看到過的儀器走進病房，安置好後對於希堯說：「家屬先出去等吧。」

於希堯能感覺到嚴澤媽媽在用盡全力支撐，可還是止不住的流出了眼淚。於希堯扶著她慢慢地走出病房。

於希堯很糾結為什麼這種重要的搶救不讓家屬在旁邊看著呢，過程雖然可能會很殘忍，可在外面胡思亂想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啊，小堯，對不起，我來晚了，早高峰太堵車了，出院手續我已經辦好了……」遲到的助理終於來了，邊說著話邊看到此時的場景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有嚴總的聯絡方式吧？快聯絡他來醫院。」於希堯放低聲音對助理說。

助理第一次見於希堯如此沉重，又看到旁邊的嚴澤媽媽，一眼就明瞭情況可能不太妙。

「別說得太複雜，讓嚴總路上小心。」於希怕嚴海太過緊張再出什麼意外就天下大亂了。

「嗯，好，我知道。」助理往走廊盡頭方向的不遠處走了幾步去聯絡嚴海。

醫院全封閉的走廊裡被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包裹著，壓抑著提到嗓子眼的心跳。病房門被開啟的那一瞬間，人類的情緒將會達到最極致，地板上照射出來的那一束光，到底是生離死別的痛苦，還是心中所屬的希望。

「猥瑣。」嚴澤醒來後，看到和母親一起進來的於希堯，就想起了他剛剛略顯猥瑣的心理，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於希堯和嚴澤媽媽得知嚴澤醒過來了都很驚喜，可是沒想到剛進門就聽到了這兩個字，嚴澤媽媽小聲詢問一旁的醫生：「他狀態還正常吧？」嚴澤媽媽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醫生寬慰的說：「目前看來是沒有大問題，具體的我會再安排一次全身檢查，還有你們今天留意一下他的行為，如果有什麼，及時跟我說，我們之後再結合檢查結果來分析病情。」

「我好了，不用檢查了，趕緊讓我活蹦亂跳地出院吧。」嚴澤一想到自己過去那麼長一段時間都浪費在這張病床上，當下只想立馬逃離，想要去感受外面美好的大千世界。

「醫生你別聽他亂說，檢查我們還是要做的。」

「嗯，那我去安排了。」醫生又交代了一些這兩天的注意事項才離開。

在夏日的驕陽初升時，空氣中吹佛的微風還是會帶來一絲涼意。儘管如此，一路上假裝穩重的嚴海還是被額頭上若隱若現的汗水出賣了焦灼的內心。

下車後嚴海一路直奔病房，迫不及待地開啟了病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站在窗戶邊表情有些琢磨不透的於希堯。

「爸。」躺在病床上的嚴澤對著嚴海露出了很久不見的笑容。

嚴海看著眼前的畫面一頭霧水，邊往床邊走去，邊在心裡埋怨自己，怎麼這麼容易悲觀呢，剛才滿腦子都是不好的預感。「嗯，醒了啊，醒了就好。」

於希堯看著眼前的一家人，現在是應該把時間和空間都交還給他們了，於希堯眼色十足地說：「既然嚴總已經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嚴澤媽媽拉著於希堯的說：「這就要走了嗎？你看，你特意買來的早飯還沒吃呢，吃了再走吧。」

「不了，阿姨，你們吃吧，看叔叔著急忙慌的趕過來肯定也沒吃呢，我今天還排了好幾節課，時間快到了。」

「那你把粥拿著，在車上喝。你還要上課，不吃早飯怎麼能行。」嚴澤媽媽站起身就要端桌上的粥給於希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