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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溫雅一笑,霎時花開了一個暖春。
……
不知是第幾次,從同樣的夢中醒來,陳以晨睜開眼,卻見陽臺上的那株玫雪青,凋落成泥。
她起身走到陽臺處,抓起陶瓷花盆,「哐啷」一聲砸碎在地。
她想,她再也不要喜歡花了。
去邱家悼念的那天,以邱黎的母親將她攔在門外而收場。
邱母的情緒不穩定,眾長輩勸她最近都不要出現在邱府,以免刺激她。
養育栽培多年的愛子,就這麼一朝慘死,甚至屍骨不全,遇到這樣的事情,哪個母親還可以保持冷靜和理智呢?
陳以晨便日日將自己鎖在房裡,做著一個個或回憶或幻想的怪夢。
是她幸福的太坦然,所以將周圍人的幸福都奪去了麼?
她不該如此幸福的,她沒有這個權利了。
將被子團團把自己圍住,連腦袋也一分不露,她在黑暗裡懲罰自己,為自己贖罪。
「寶寶……寶寶……」
彷彿是從另一個世界裡傳來的模糊卻熟悉的聲音。她聽著,更加狠命地把被子拉緊,眼裡的淚水卻再也忍不住,拼了命地淌,將整個枕頭都浸濕。
陸以辰看著床上一隻蜷縮成一團的小小的蛹,欲拉被子的手又收回來。
坐在床位,陽臺上一地的花盆碎片和撒落的泥土落入他的眼簾。
他的寶寶是個善良的姑娘,所以有人因她而死,她便愧疚地不願見人了。
最近忙於裴闌的事情,他只把錢打給瀕危物種保護協會,沒有關心移植白蝶蘭的細節。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亂子。邱黎在劍橋也修過植物學,還拿了個不大不小的碩士學位,所以當他報名加入移植白蝶蘭的專家隊伍時並沒有受到阻礙。一行人到了菲律賓叢林,他知道這僅有的一株白蝶蘭已經被宇晨的老闆訂下,竟然隻身去尋找有沒有第二株。想必他對叢林也有一定了解,並沒有走得很深,尋找的地方也並不是蟒蛇時常出沒的地段,時運不濟卻被他碰上了食人蟒蛇。
能撿回屍身,已是不錯了。
上天總是喜歡開玩笑,搜尋邱黎的特訓部隊不僅找回了邱黎的屍身,還在附近發現了一大片白蝶蘭,開得那樣繁茂,彷彿是特意為死者而開。
不知過了多久,當陳以晨拉開被子時,天色已黑,而床尾坐著的男子正在黑暗裡溫柔地看著她,背脊筆直卓秀。
女孩兒啪的把燈開啟,儘管她及時地低下頭,可紅腫的雙眼還是落入男子的眼裡,心裡。
像一把刀,在男人的心裡割下了一塊兒。
起身,正欲把女孩兒抱到懷裡,卻被女孩兒一把開啟。
「你出去吧,我這裡不需要你。」
驀地,他周身彷彿突然被寒冰淬過,一片透心的涼。
「你……」他俊眉微擰,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她抬起淚痕縱錯的小臉,水汪汪的眼睛雖然腫著,卻因哭過而愈發水潤清亮,如同雨過天青的荷露,看得男人一陣心動。
「以辰哥哥,現在這麼晚了,你還是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她又開始咬唇了,委委屈屈的,像只無辜可愛的小鹿,帶著淡淡的哀傷。
陸以辰不語,微斂的長睫擋住雙眸中愈爆發的情緒,良久,身側緊握的手鬆開,抬眼又是溫柔,「好,寶寶。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我明天再來看你。」
一陣清風吹來,陽臺及地簾子的一角,一隻長長的藍色的風鈴,泠泠作響。
他把陽臺的花盆碎片清理乾淨,給她掛上了一隻風鈴。
陳以晨看了一眼風鈴,眼裡閃過幾絲星芒。
「明天你不用來了。我要去三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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