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庸人自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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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決雲在這枚極微型的黑洞附近轉了一圈，這些小行星的位置都集中分攤在太陽系黃道面上，垂直於黃道面的“上下”方向只有少量的一些離散小行星，而類似的微型黑洞則更為均勻地分佈整個宇宙空間中。

『小行星較少的那些地方，黑洞似乎都沒有出現虛影，難道是需要吞噬這些物質和能量才能“列印”出東西嗎？』雷決雲上躥下跳地在這無限的空間中游蕩檢視，發現那些微型黑洞吸入的物質越多，投射出的虛影便越完整，不僅是小行星，包括那些飛隕和星塵死霧甚至是能量類的靈氣都會被黑洞吸收。

他又抓過一枚數公里寬的小行星，分辨了一下內含的能量，只能說是相當豐富但又駁雜。

『領導玩夠沒啊，下一站去木星還是怎麼說？』司機麗塔從飛船中跑了出來問道。

『……先不去木星，在這附近再看看。』雷決雲已經讓星河甲子追蹤著甘夢書給出的木星方位，即使被遠處大量存在的隱秘微型黑洞扭曲了視界，靠這臺器靈電腦的軌跡修正也能得到正確方位。

所以雷決雲讓天弟戰神和麗塔回到飛船內，自己則站在飛船頂上指揮飛行，繼續在小行星帶中穿梭。

只不過少了羅沛帶路，雷決雲需要分辨黑洞的存在，飛船的速度就大大降低了，在這“渺星河”之中游了數日，他們除了找到幾個類似地球遊戲生物的完整虛影外，甚至還看見了幾具在宇宙空間中漂浮的普通人類碎屍。

雷決雲觀察了一下碎屍的衣物和體質後，得出的結論是：至少表面上就只是不同年代的普通地球人，如果有藏著什麼特異功能，他也看不出來，反正都他媽凍死在這太空中了。

『這還是個鬼佬，怎麼沒見過有白人和黑人修士？』雷決雲將新發現的一具地球凍屍震成奈米級的齏粉，又看了看“前後左右上下”的這片空間的黑暗背景，不禁嘆了口氣，『之前有個黑洞裡面的模糊影子是一個穿學生裝的中分頭，總覺得像是複製體草薙京……我該不會也只是一個複製投影吧？本體的我已經在地球被火化了嗎？那我存在此界的意義是什麼了？那我到底算是什麼？』

『啊？領導你是在探討那個什麼……哲學問題嗎？感覺不適合你耶？』麗塔蹲在駕駛艙抓了抓頭，不以為然。

『賢人有賢人的哲學，俗人也有俗人的哲學，這種沒有標準定義的東西，我為何不能說了？』雷決雲回了一句後，也失去了和這頭無腦海獺探討的興趣。

他只能轉向另一具人造神軀中的天弟戰神，『洪次男，你和我的區別又是什麼？從複製品中分裂出的衍生物，是更低階，還是超脫了框架反而更高階呢？』

『區別就是你比我更強，僅此而已。別在這庸人自擾了，去木星修煉。』天弟戰神冷冰冰地回答了一句後便沉默了。

『怎麼能說是庸人自擾呢？說不定之後我們還會遇到Alex，就是虐殺原型的主角，還記得嗎？』即使天弟戰神根本不回話，雷決雲也依舊在那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語，『Alex以為自己是亞歷克斯·默瑟，但其實他只是黑光病毒聚合體罷了，因為病毒吞噬生物後可以奪取記憶，所以才有了亞歷克斯·默瑟的記憶並錯以為自己就是他……如果是Alex應該能在這宇宙空間生存下來吧？說不定還能吞噬個木星修士潛伏起來，哈哈！』

雷決雲扯了一堆繼承了記憶的Alex到底算是什麼的胡言亂語後，又往口若懸河地往另一個方向開始說道：『說到宇宙空間，我就想起了銃夢，你看，加里是全身義體使用火星古武流機甲術在外太空戰鬥，我也是人造神軀使用磁場格鬥術在外太空戰鬥；加里是人面瘤的細胞複製品，最後連本體的生物腦都捨棄了，複製義體連線木星蟲洞爐後，意識和地球、木星的量子計算機簽署契約完成，更是達到可以虛空重生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