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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仰起頭時，喉結突顯出來，胸前鍛鍊得當的結實胸肌以及腹部八塊腹肌清晰可見，讓端木瞳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流連其上。

她嚥了口口水，很是艱難地將目光拔了回來，她假裝沒有聽到男人輕快的嗤笑聲，若無其事地說了下去——

「生活需要儀式感啦！儀式感！惠醬好不容易活過這一年了，難道還不值得好好地慶祝一下嗎！？」

「……」你這話，各種意義上的無法吐糟啊，禪院甚爾死魚眼。

不過因為活過了一年而慶祝嗎？這倒是個好理由啊……比慶祝他在今日出生更為合適。

「喂，小鬼，好好感謝我給你的恩惠吧！讓你在這世上又活過了一歲，可要心懷感激哦。」

黑髮的高大男子躬身在被戴上生日禮帽的小孩兒額頭惡劣地用手指頭彈了一下，引得本在好奇張望的小孩一愣，而後哇哇大哭起來。

「餵——」剛拍完照片的端木瞳慌慌張張地奔過來把孩子抱起來好聲好氣地哄著，同時還狠狠地瞪了惡作劇完哈哈大笑的男人一眼，而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不懷好意地說道：

「對了甚爾，趁著蠟燭沒滅，你也趕快許個願吧！」

「嗯？」

迎向望來的疑惑目光，端木瞳壞笑著說道：「你的生日是在12月31號吧？跟惠的生日離得太近了，一個星期裡連著辦兩次生日派對也太奢侈了！所以我宣佈，從今以後，甚爾君你的生日派對就提前，和惠醬一起過吧！」

「提前祝你生日快樂，甚爾君。需要我為你唱生日歌嗎？」

端木瞳以為禪院甚爾會因為她的話而生氣，卻沒想到對方愣愣地看著她，表情是難得的空白，就好像一隻被驚嚇到手足無措的貓咪那樣，她有些錯愕，趕忙解釋起來：

「哎哎？生氣了嗎？如果你覺得過分那我可以到時候再另外給你買個蛋糕……啊，對了，今天這個蛋糕是為你買的，惠醬還那麼小我怎麼可能給他買蛋糕……」

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解釋，禪院甚爾卻忽然笑了，他伸出食指在蛋糕上刮下一大坨奶油送進嘴裡，而後對她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不，我很高興。謝謝招待，瞳小姐。」

被這一副驚到的端木瞳不知為何覺得臉上很熱，好像看了什麼十八x的東西，不過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地撲了上去。

「啊！你怎麼可以用手指！用刀，用切蛋糕的刀啊混蛋！這也太不衛生了……」

——今天，端木宅依舊是歡樂的一天呢。

夢境裡，再一次面對禪院真誠的屍體，端木瞳已經可以心平氣和地跟他對話了。

她走到屍體旁抱膝坐了下來，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你知道嗎？今天禪院甚爾跟我講了你的事情。原來你在他眼裡是個面熱心冷的人啊！果然不走心的演出是得不到觀眾真心的認可的啊……原來他吃了那麼多苦。現在想來，那段日子正好是你跟甚一還有其他嫡子們鬥得最厲害的時間，沒有及時去關注他，底下那群會看眼色的就趁機欺下瞞上了吧？那時說好要給他提供最好的生活的，結果卻是弄成了這個樣子，也難怪人家會討厭你呢。」

「我現在還是有點害怕他，不過只有那麼一點點，當我踩過他底線的時候才會害怕哦。這次我會用心去照顧惠醬的，一定不會再犯像你那樣的錯誤的。」

「這次一定一定，可以活到最後的。」

——她不知道，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禪院甚爾正站在她的床邊，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她在睡夢中把話說出聲來了。

當聽到最後那句話時，看著她身上忽然湧起的咒力波動，禪院甚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果然，詛咒是活下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