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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王盤算著將她抱回寢殿,就在這張床上顛鸞倒鳳成了好事,可他又害怕事後清算,到時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便只好找個連太后也得敬著不得不留活口的的人做中間人。
等到端王妃行至寢殿,發覺太后正與自己的小叔在床榻上交纏,姜月見縱是太后,只要她被梨落桃夭激得神志不清,又一味纏著儀王貪歡,縱有八張口也說不清,屆時情況如何複雜,全憑儀王狡賴。
儀王是圖謀不軌,她這個太后也不乾淨,兩個惡人,誰也不必說誰,端王妃是顧大局的人,為了皇室醜聞不被洩露出去,她一定守口如瓶。那麼這事,就成了三人心照不宣的一樁密辛。
大約在儀王的打算裡,太后本就不是閨中少艾,而是孀居數年寂寞難耐的婦人,就算被佔了便宜,也不至於豁出麵皮去和他算帳。他還可以賭一把,看看她這個不守婦道的人會否因為這一夜便從此貪戀男體墜入這不倫的陷阱,倘若不,儀王夾著尾巴逃回封地,姜月見可就真再難抓住他的一根狐狸毛了。
端王妃遲疑片刻,道:「太后娘娘見諒,宜笑的事兒。」
姜月見詫異:「宜笑怎了?」
宜笑是端王唯一的女兒,楚珩的堂妹,去年也到了及笄之年,姜月見為她賜了一樁極好的婚事,許的是幽州刺史房陵渡之子房是安。房是安年紀輕輕,便有「幽州第一才子」的美譽,性情內斂溫文,相貌也好,平素也沒聽說任何混帳事,勛貴家族裡罕見這麼一個潔身自好,不流煙花巷陌的年輕人。
聽端王妃的口吻,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姜月見心知是自己賜的婚,多少需得正色一些,「嬸娘但說無妨。」
端王妃攏了攏手,道:「是。宜笑嫁到幽州一年多了,沒有一點兒受孕的訊息,房是安年紀比宜笑大了不少,又是家中嫡長子,刺史夫婦著急為他納妾。太后娘娘素知宜笑那性子,不肯受一點兒委屈的。」
姜月見知曉,對那個小女孩兒記憶深刻。
當年的一場除夕宴上,她語出驚人:「宜笑要嫁的夫君,未來只能有我一人,不能再近其他婦人,否則,他便配不上我!」
眾人一怔,隨即鬨堂大笑。小丫頭麵皮不薄,一點兒也不臉紅,竟當著群眾的面兒一指頭戳向她正吃著酒的堂兄:「連陛下都可以專情皇后一人,君為民父,天下萬民,日日對陛下頂禮膜拜,但這點為何就不能效仿!」
姜月見瞥了眼身後無聲無息,也不再鬧騰的錦被,隔了厚實的棉被往後伸手壓了壓他的肚子,「是哀家考慮不周了,宜笑受了委屈麼,那房是安怎麼說?」
端王妃道:「房是安是幽州有名的孝子,父母嚴詞逼迫,他便無心向著宜笑,默許了納妾,宜笑這迴心灰意冷,直言說不要他了,我實在拗她不過,這樁婚事,畢竟是太后娘娘下旨賜婚,臣婦和王爺不敢不過問太后,就貿然為她出頭。」
皇叔為人謹慎,恪守君臣之禮,端王妃即便再著急上火,他也還是得先奏請太后。姜月見很是汗顏,「都是哀家不是。宜笑的事兒,嬸娘放心,哀家會記在心裡的。」
端王妃感激涕零,連忙跪地要行禮,姜月見喚了一聲「玉環」,玉環有眼力見兒地立刻扶起了端王妃。
端王妃這一禮不成,更是羞愧難當:「宜笑不懂事兒,讓太后娘娘為難了,臣婦不敢攪擾娘娘歇憩,便先退下了。」
姜月見暗自舒了一口氣,溫聲道:「是哀家思慮不周,宜笑絕不會屈尊侍奉一個納妾的夫君,哀家向嬸娘保證。」
玉環送端王妃出門去,夜裡雨聲細細的,霧氣縹緲朦朧,玉環將宮傘撐開,吩咐左右女侍掩上宮門,不得再攪擾太后娘娘休息,便彎腰低頭,恭恭敬敬地送端王妃下階。
長燭已經燒了一半兒,殿內悄然,桔紅的光照在金紗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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