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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當小皇帝憨甜睡去之後,去替太后送信的翠袖回了,夜霧濃鬱沾衣,清潤的露珠沾滿了發梢,姜月見將她召到近前。
燭光燈影映照著四壁簾帷屏風,璀璀如晝。
「太后娘娘,奴婢已經照您的吩咐,將你的諭旨下達,幾位皇叔和宗眷都欣然同意。」
翠袖察言觀色,見太后興致缺缺,似無聊賴,眸光示意玉環,玉環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有絲毫洩露風聲,這時翠袖一看,那位總是得以幸從的蘇太醫似乎不在,很顯然,娘娘的不高興和蘇太醫關係極深了。
姜月見道:「儀王呢?」
翠袖不想說,但仍要說:「儀王殿下應許得最爽快,奴婢去傳話時,儀王殿下正陪著端王妃在撒魚食,端王妃說要回府照看王爺,面露難色,卻讓儀王殿下興致高昂地這麼一攪和,也就答應下來了。」
姜月見凝視著燭臺上跳躍的火光,「皇叔以前徒手搏虎,沒想到上了年紀,身體也不康健了,年輕時和端王妃相看兩厭,到老卻仍然只能指著妻子照料衤糀,你說說這些男人都是怎麼回事?」
翠袖哪敢接這茬兒,心道太后這必定又是指桑罵槐,談及那位早逝的先帝陛下了,倘若先帝仍在,可不就和端王一副德行?
風曼拂簾腰,水晶屏動,緙絲上通經斷緯的錦鱗栩栩然如生,漫遊素絹,斜斜地躲過燈火藏匿去了。
姜月見忽然想到一事,問及翠袖:「皇叔膝下有一世子,哀家記得他,年方二十五,先帝原為他指了與河西李氏的婚事,後來李家千金嫁入歲皇城,沒幾年便香消玉殞,那世子呢?倒是好幾年沒聽說過他行蹤了。」
翠袖回話:「端王世子與髮妻鶼鰈情深,李氏世子妃亡故之後,他因傷心過度,後來剃度出家去了,早已不在紅塵之中。」
姜月見明顯沒想到是這麼個結局,怔了一怔,正要說上兩句,心中念頭卻峰迴路轉,最終她只嘆了口氣,幽幽道:「真是用情……至深。」
翠袖和玉環兩人面面相覷,隨即都看向太后,然而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儀王來了就好。」
姜月見疲憊地轉身步入隔間,這偏殿內設有一座浴池,引用歲皇城外山頭活水,水源一年四季都溫熱宜人。人工砌成一眼湯泉,正合適沐浴浸身,洗滌塵晦。
姜月見將最後一身輕薄如蟬翼的紗衣脫去,露出衣衫下藏匿的鮮現的年輕飽滿的肌膚,霜白的膚色,軟玉一般浮光。
臉蛋不論,姜月見最滿意自己的還是自己的身材,玲瓏曼妙,凹凸有致,生了孩子之後依然緊實,肚皮上沒有留下一條惡紋。
當她沉進湯泉,氤氳的薄霧蒸騰起來,瞬間洇濕了她晶瑩的容顏,鴉色的發。
水影裡出現了一張微暈潮紅的姣好面龐,姜月見趴在壁沿上,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一路以來蘇探微的謹慎拒絕,以及適才匆促離去的模樣,咬了咬唇,忽然感到全身面板被水蟄得痛死了。
四下無人,太后娘娘粉拳鑿在水面上,稀里嘩啦,水花亂濺起來。
她懊惱地咬牙,「不識趣的木頭!」
玉環正送玉露過來,忽然聽到了一些動靜,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愕然地要進來:「太后娘娘?您怎麼了?」
姜月見也是一驚,皺了皺眉,神色平靜地沿著岸邊趴了下去,「無事,哀家餓了,煮點兒餃餌吧。」
玉環怔愣:「可是太后,寒食——」
但她沒有說下去,而是遵守太后的命令,將玉露為太后放在身後,應諾而出。
姜月見還趴在冰涼的岸壁之上,如浸在冰火兩重裡,氣息有些不勻。
兩年了,不入夢一次,楚珩,你才是真的狠。那你就好好地看著吧,看著我是怎麼思春,怎麼委身勾引別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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