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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觸感,並不過激的力道,輕盈一彈。那手掌很大,姜月見幾乎整張臉都埋了進去。
她下意識地握住了那隻手,將臉頰抬起來,偏過眸光,近旁是他身上寬鬆的襴衫,淺色的槿梨紋環繞著袖口,一動,從那柔軟的衣料底下送來的便是純正綿和的藥香。
他垂下眼瞼,情緒不多,冷玉般的面板,修長的眼,周身有種靜謐的氣韻在流轉。
「太后,」他拿眼睛撞上姜月見怦然心動的眼神,隨即微微錯開,「您累了麼。」
姜月見把自己那瀲灩得快要泛濫的心思收攏,低頭一看,自己的掌中還握著他的手,不免一笑,「哀家只是有些乏了,讓小孩兒鬧得——對了,小蘇太醫家的孩兒,有多大了?」
這是個好問題。
蘇探微含混道:「也不大。」
他如玉般俊逸的面容,耳朵卻爬上了蛛絲似的細紅血絲,姜月見笑了:「小蘇太醫如今金榜題名,前途不可限量,將他接來歲皇城罷。」
蘇探微靜默地吸了吸鼻翼,「他……如今很好,不需要臣。」
姜月見道這年輕人害羞了,其實他這般聰慧,幾番得召幸從,心裡頭多半明白了,編造妻兒,是在婉拒吧。
但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由不得蘇探微做決定,姜月見想要開始,要結束也得由她來說結束。她只是暫不忍心逗弄這個臉紅的青年了,她將手鬆開,那邊飛快地撤去,姜月見眼風一瞥,那年輕人臉色不動,只是那隻被她握過的手拿向了身後,藏了起來。
她挑起細眉,扭頭問翠袖:「方才演武場上,是什麼聲音?」
翠袖適才一直替太后凝神留意陛下那邊的動靜,回道:「太師想必是帶著陛下去校場了。」
姜月見「哦」了一聲,「是該讓他見識見識了。」
蘇探微神情淡淡背著一隻手向身後,那手背上的溫度,猶如火燒火灼一般,滾燙。
作者有話說:
楚狗:朕的兒子,天生就是真龍,只有老鼠兒子才會打洞!
小皇帝:那爹地你就是一隻鑽我母后床帳的大老鼠!
楚狗:……
上以攄高、文之宿憤,光祖宗之玄靈;下以安固後嗣,恢拓境宇,振大漢之天聲。——班固《封燕然山銘》
第7章
老太師回來之後,偶感頭痛腦熱,精神疲倦,比之前出去時看著衰弱了許多,姜月見驚詫:「太師這是怎麼了?」
老太師向太后告罪,姜月見忙道不妨,讓翠袖帶著他先歇了,等太師坐下長長鬆氣時,那個罪魁活蹦亂跳地掛著兩行麵條淚撲騰進她的懷裡來,哭得通紅的鼻頭一抽一抽的,但也不敢告狀,只敢把尾巴蜷縮著,整個身體縮成一隻小鵪鶉。
姜月見安撫著懷中的嬌兒,按下疑惑,吩咐蘇探微:「為老太師看看。」
「遵旨。」
蘇探微那隻手仍然背向身後,當他從姜月見身前經過時,她清楚地瞥見,他手心半攥著的那種不自然,和他此刻步履春風的從容,簡直是鮮明對比。
原來他是害臊了。年輕人真是不經逗弄。姜月見含笑垂眸,在兒子腦袋上輕輕嗅了一口,霎時滿鼻都是來自校場的飛揚的沙塵氣和淡淡的芳草香。
蘇探微來到了老太師面前,微生默已經粗喘著摁住了胸口,擺手道:「太后,老臣是氣短了,恐怕要紮上幾針,這位太醫不知醫術如何啊。」
想到坤儀宮中他力佔鰲頭,姜月見抿唇頷首:「放心,小蘇太醫醫術超凡。」
天色將暮未暮,已到了回宮的時辰,太后不便於京郊大營就留,況這個兒子實在髒得不像話了,姜月見吩咐左右備車馬,抱起了昏昏欲睡的臭兒子,對太師歉然道:「勞您一日辛苦,哀家帶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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