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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還是能聽得進去話。

姜月見分開了裙裾下修長的玉腿，索性橫著跨在他身上，伸臂摟住他，用一種親暱的姿態，柔和掉猶如審訊氣氛的凝滯。

她再道：「所以，你可不可以完全地信任我呢？」

楚珩也點頭了：「裊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真的？」

太后娘娘看起來是那麼受寵若驚。

楚珩微笑，鎮定地點頭。

太后濃麗的黛眉一折，「那我看，微生默那個老傢伙好像一直都知道些什麼，你當我瞎了看不出你們倆早就在暗中眉來眼去？」

「……咳咳。」楚珩右手握圈抵住了唇角，咳了一聲，不言不語。

姜月見冷哼：「你最信任他罷了，我當然得往後捎，自然了，我是比不得你的授業恩師這麼得你信賴的，我只是一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婦道人家罷了，就算當了這個太后，也是機緣巧合，一路這麼投機營營地瞎混過來了，也算勉強沒有跌了你威風，是不是？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對不對！」

這不是一句死亡叩問麼？

答得要是不好，半隻腳差不多踩進地獄裡了。

楚珩這點兒洞察力還是有的。

「裊裊，你很好，我也……信你，我若不信你，也不會當初立你為後，你的太后當得一點都不比我差，朝堂前的斡旋與制衡，我什麼都沒告訴你，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可是百官心悅誠服。他們不是服我，也不是還未親政的陛下，而是你這個太后。」

楚珩這輩子從沒有如此斟酌詞句地回答別人丟擲的問題，哪怕是應試文章，也不過信手拈來。他須得邊說，邊觀摩太后娘娘的反應，倘若她臉色露出一點不愉，他便要立刻更換別的備用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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