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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曠掀開大帳門簾。
簾外守夜的兩個人,一個柏樹,一個聽露,竟然全都倒在地上睡著了。
而本該在附近值守的親衛,此刻也全都不見蹤影。
桑湄探出個腦袋,左顧右盼:「不會被其他人發現麼?」
她指的是在不遠處也搭了營帳的官員和世家們。
「不會。」奚曠篤定道。
他拉起她的手,把她悄無聲息地送上了他的那匹踏雪寶馬。而後猱身而上,躍坐在了她的身後。
他甚至都沒有說一聲「駕」,只是一夾馬腹,一扯韁繩,通了人性的駿馬便揚蹄飛奔起來。
一聲驚呼被桑湄壓在了喉嚨口。
「抓緊了。」他貼在她耳畔道。
流星透疏木,走月逆行雲。
靜的夜,清的風,冷的露。
他們賓士在遼闊的山野之中。
桑湄已經太久太久沒有騎過馬了,上一次騎馬,大約還是母后在世時。但她的水平也就是普普通通,這麼久不碰,都快忘了怎麼騎。
她抓緊了馬鞍,手心發汗。
再穩的駿馬也免不了上下顛簸,她被顛得東倒西歪,不得不靠在奚曠胸膛,尋求一個支點。
「你的馬,叫什麼名字?」她問。
「踏雪。」
桑湄:「……」
全天下四蹄雪白的馬都叫踏雪。四爪雪白的狸奴也流行叫踏雪。
真是不動腦子的男人。
他們已經跑出了營地很遠,幾乎都快看不清營帳的位置了。
頭頂明月高懸,清輝遍灑山巒,曠野的風綿長又持久,從她的鼻尖吹入肺腑,浸出薄薄的涼意。
漸漸地,風小了,周圍的樹木多了起來,踏雪的速度也慢了下去。
一叢一叢的灌木出現在視野中,踏雪慢騰騰地走著,時不時甩一甩尾巴。
「真的能獵到嗎?」桑湄狐疑,「它們晚上不睡覺嗎?」
奚曠:「白日裡人多嘈雜,有些動物受了驚嚇,躲藏起來,夜深人靜時才敢出來。」
他把背上的弓取下,又抽了一支箭,遞到桑湄手裡:「試試。」
桑湄接過,被那弓沉得胳膊一墜,險些栽下馬去。
她怒道:「既然是帶我出來,為何不給我備把更合適的?」
奚曠抬手,雙臂環繞住她,一同拉起弓弦:「臨時起意,只有這一把。」
嗖!
一隻箭離弦而出,直接釘入前方樹幹。
弓弦還在嗡鳴輕顫,桑湄還有點沒回過神來:「就這樣?」
「箭術本就如此,講究快準狠,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把式。」
桑湄道:「你鬆手,我自己來。」
「當真?」
「少廢話。」
奚曠鬆了手,看她舉著弓吃力的模樣,又忍不住抬手扶住了她的腰。
桑湄努力眯了眯眼睛,但沒有了奚曠的幫助,她不僅連弓都舉不穩,就連弦也拉不滿。
這非她長處,但她不想認輸,還是一咬牙,盡最大能力拉開弓弦,然後一鬆手——
咻!
箭直直扎進了草地裡。
桑湄:「……」
她惱羞成怒地回頭,果然看見奚曠唇角若有若無的一絲笑意。
「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她把弓塞回他懷裡,「就為了讓我認清一個事實,證明我離了你根本成不了事?」
奚曠斂了笑意:「我絕無此意。」
他跳下馬,把草地裡的桑湄的箭撿起來,又走到樹幹邊,用力將他的箭拔了出來,一齊丟進箭囊裡。
桑湄坐在馬上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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