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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終於在一天堵到了郡主,問她到底怎麼了。郡主這幾日十分痛苦,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對將軍也並不全是關懷後輩的感情。
她在經歷了喪夫、報仇、被人議論之後,生活早已沒有了新鮮的色彩,活著於她而言,更像是一場虛無的任務。而少年將軍,年輕蓬勃,前途無限,像太陽一樣光芒萬丈,哪怕是發怒,也是充滿了少年人才有的那種衝動與激情。
一切的一切,都沖盪著她寂寞孤獨的靈魂。
然而郡主卻不能接受自己這樣。在她的認知裡,自己和第一任夫君恩愛有加,是要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他不曾背叛自己,自己卻為了給他報仇,而委身於他的仇人,已經是有違他們的誓言。如今卻又對他的親弟弟動了心,豈不是真的褻瀆了他們當年的感情!
所以郡主擦乾眼淚,故作絕情地對將軍說,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心意,可她並不愛他,所以不能回應他的示愛。
將軍被她拒絕,心碎又痛苦,大聲逼問:「既然不愛,又為何對我這般好?莫非只是因為我是他的弟弟嗎?」
郡主被逼問急了,為了讓將軍早點死心,只能冷冷道:「不是。」
將軍一頓,臉上露出喜色:「那是……」
然而下一句,他的所有希望都灰飛煙滅。
因為郡主說:「是因為,你長得像他。」
臺下的桑湄猛地攥住了桌角!
她屏住了呼吸,瞳孔微微顫抖。
臺上的故事還在繼續,將軍接受不了這個答案,一拳捶碎身旁的花瓶,轉身離去。
郡主哭倒在美人榻上。
桑湄微微轉頭,看向奚曠。他臉上終於有了表情,眼神沉暗,唇角緊繃,手裡的茶盞蓋子掀了一半,停在了半空。
身旁的聽露偷偷抹著眼淚,嘀咕道:「唉,何必呢,何必呢……」
問風揪了揪她的衣角,小聲道:「幹什麼呢你,別打擾主子看戲。」
聽露吸吸鼻子,癟了癟嘴:「沒辦法嘛,每次看到這裡,都好心痛。」
這是這齣戲一直都有的橋段。
可桑湄和奚曠,卻全然不知。
似乎是感受到了桑湄的視線,奚曠望了過來,與她靜靜地對視。
「這是殿下挑的戲。」良久,桑湄露出一個笑來。
奚曠慢慢地放下了手中茶蓋,蓋住了浮動的茶葉:「……看來盛名難副。」
「那殿下還要接著看嗎?」
「為何不看?」
桑湄收回目光,緩緩鬆開攥著桌角的手,這才發現,因為太過用力,她的五指指甲已經有了些許裂痕。
戲臺上的郡主與將軍陷入了冷戰。
正好邊疆戰事又起,將軍索性接了聖旨,離開京城這個傷心之地,遠赴邊關打仗。郡主得知訊息後,強行忍住,沒有去送他。將軍等了又等,沒有等來心上人的影子,最終黯然離京。
可是將軍一走,郡主就後悔了。每日坐立不安,希望將軍能寄一封家書回來,可將軍的家書,只寄給家族的族長,不寄給她。族中親人還不知道他們如今的關係,還以為他們仍舊關係不好,是以對郡主也沒什麼好臉色。郡主更傷心了。
忽有一日,京中傳來流言,說邊疆兵敗,少年將軍戰死沙場,屍骨無存。郡主大驚,不願相信。這一次,她不顧阻撓,強行離京,要親自去邊疆看一眼。她出京的時候,百姓們紛紛圍觀,都說是她剋夫,將將軍剋死了。
「夫君,妾身來見你了——」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夫君,聲慼慼,音切切,可他已經聽不到了。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天地間,只有茫茫的白雪,和郡主的孤獨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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