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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若不去,焉知這長安的盆缽,不會比通寧大得多呢?」
桑湄一頓,繼而難以遏制地笑出了聲。
她纖長的手指輕輕搭在唇沿,遮住了些微露出的雪白牙齒,輕聲道:「那我就提前恭祝楚瑟姑娘,聲名大噪了。」
「承桑姬吉言,民女愧不敢當。」
二人又說笑了幾句,聽露便帶著銀子回來了。
桑姬抬了抬下巴,示意楚瑟從聽露手裡接過去。
「謝桑姬賞!」楚瑟雙手接下,躬身謝恩。
……
唱完下半場戲,戲班便準備收拾回去了。
桑湄起身,與虞春娘並肩往西園外走去。
她虛扶著虞春孃的胳膊,以示對奶孃的敬重,婢女們跟在五步以外的地方,安靜隨行。
「奶孃喜歡聽戲嗎?」桑湄問。
虞春娘緩緩點頭。
「這麼多場戲聽下來,奶孃最喜歡哪一場?」
虞春娘陷入思索,或許是這太費腦力,以致於不得不停下腳步,凝神細想。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結果來,她臉上露出苦惱之色,搖頭道:「都喜歡。」
「那奶孃記得那些戲都分別講了些什麼嗎?」
「講了……」虞春娘張了張口,卻沒了下文,也不知道是難以描述清楚,還是真的看過就忘了。
桑湄笑笑,也不為難她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天晚了,吃飯去罷。」
奚曠不在府上時,桑湄有時自己吃,有時找虞春娘一起吃,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然而今夜晚膳過後,桑湄卻沒有立即回去,而是拿出了一幅九九消寒圖,又讓人拿來筆墨,教虞春娘如何填塗圖上的梅花花瓣。
雖然早就用不著「消寒」了,但是填塗梅花顯然是一件極為消遣打發時間的事情,尤其是對於虞春娘這種久未動筆之人。
她大約已經忘了如何握筆,像捏筷子似的捏著筆,蘸了稀釋的墨汁,一筆一筆,認真塗著墨梅。
「好玩嗎?」桑湄問。
虞春娘笑起來:「好玩。」
桑湄在旁邊坐了一會兒,見虞春娘儼然熟練起來,再不用人在旁邊指導,便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你們看著些,等奶孃玩累了,伺候她歇息罷。」
「是。」門口的婢女乖乖應道。
桑湄帶著聽露往多景臺走去。
中途,她回頭看了一眼望山小院。院門口栽了兩排蒲葵,綠意蔥蘢,蓬勃可愛。門簷上掛了一隻黃色的圓燈籠,和院落裡的燈籠相互映照,勾勒出簡潔大方的建築輪廓。
裡面隱約傳來婢女交談的聲音,似乎是在討論要不要為裡面的奶孃添茶。
桑湄輕輕扯了扯嘴角,離去了。
回到多景臺,她站在二樓窗邊,雙手一推,窗扉洞開,晚風直入,吹得她廣袖鼓脹、長發紛飛。
她望向樓下,花園池塘盡收眼底。
如鏡般平滑的水面,倒映出旁邊的二層小樓,以及樓中點起的燈火、以及一個模糊不清的她的影子。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要一躍而下。
讓浩蕩長風貫穿自己的身體,讓幽幽池水浸潤自己的靈臺,從此天人合一,超然物外。
但她終究往回退了一步,而後從貼身的窄袖中,取出了那枚疊好的小小信包——楚瑟如約塞給她的。
信包外層是一層防水的油紙,用蠟油嚴密封存。桑湄邊摳邊想,看不出來,這問風的心思竟然細密到了這個程度。她本來只指望對方寫封信讓楚瑟轉交,誰知對方不僅寫了,還包成了如此便於攜帶隱藏的樣子,甚至還記得用蠟油封好,防止他人窺視。
蠟油剝落,油紙上留下白色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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