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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檢查了那幾具屍體,淡淡道:「都死了。」
蔡三這才有點後知後覺地害怕起來:「這殺了人……」
「是你殺的?」少年的目光掠過那具死於匕首的屍體,看向桑湄。
桑湄這會兒已經把自己的匕首撿了回來,擦了擦,收進袖子裡:「是我殺的。多謝這位恩公相助,可知這些是什麼人?」
少年似乎有些驚異於她的平靜,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答道:「附近作亂的流寇罷了,常以打劫過路人為生,行蹤不定,官府很難捉住。你們是要進蹇州城?」
「正是。」
「那麼正好,我也要進城,隨你們一起去報官罷。」
聽到「報官」,桑湄面上有一瞬的遲疑。
按理來說,報官人是要填寫戶籍身份的,她怎麼可能會有在冊的戶籍?
但她沒有多說,只道了聲好。
蔡三去牽了馬來,扶著桑湄上了車,咋舌道:「姑娘膽子委實大……」
他到現在都有點沒有回過神來,這姑娘看著文文弱弱的,是怎麼如此精準地殺死一個大男人的?換作是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有此心性。
桑湄一邊擦著臉上的血跡,一邊嘆了口氣:「我一個姑娘家,獨自行走在外,總要防備著些。」
蔡三心有餘悸:「也是。」
為了方便,雪衣少年也一併上了車。桑湄打量著他的打扮,問:「恩公是附近的獵戶?」
「並不是。」對方指了指身上的背簍,「我家裡有位懷孕的嫂嫂,想吃生酸的溪棘果,城裡沒有賣,我只能自己出城採。」
桑湄覺得哪裡怪怪的,但也沒有糾結,只道:「那這弓箭……」
「城內百姓都知城外有流寇,這弓箭也不過是防身之用。若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獵個野味回家。」少年笑了笑。
不知怎的,桑湄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夜,奚曠帶她去打獵的情景。
獵到的兔子,最後兔肉成了腹中餐,兔毛皮則裁了一條抹額,留著過冬用。
可惜呀,等不到過冬了。
她低頭笑笑,不再去想這些,轉而道:「恩公箭術高明,今日若非恩公及時出手,恐怕小女子難逃一死。大恩大德,小女子銘感五內。」
少年搖頭道:「路見不平,又豈能袖手旁觀?至於箭術,在下不才,不過才習箭幾月,不敢稱高明,不過是運氣正好罷了。姑娘不必掛懷。」
「才習箭幾月?」桑湄終於有些驚訝了,「恩公原來不是習武之人?」
「自然不是。」少年說,「原本只顧著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後來亂世起,風雨飄搖,書生無用,總得學點別的什麼,才能保全家人。」
桑湄輕聲道:「難怪,看恩公舉止,應是頗受過禮儀教化之人。聽恩公的意思,蹇州的新官府……是待你們不好嗎?」
「談不上好不好,對我們普通人來說,日子無非就是這麼過。何況,我也是後來才搬來的蹇州城,之前是什麼樣,我不知道。」少年道,「城外的流寇,官府也除過幾次,已經比最初消停了很多。今日姑娘碰上這幾個漏網之魚,也算是姑娘倒黴。」
桑湄就坡下驢:「我來蹇州尋親,初來乍到,不敢惹事,恩公方才說的報官……」
她垂下眼睛,捏緊了裙擺。
少年見狀,大約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個女子,孤身來蹇州尋親,想必確實有些難處,不欲惹是生非,若是訊息傳出去,她一個女子手刃了流寇,恐怕名聲會不太好聽。
「我知道了,那麼便由我和這位大哥一起去報官,你只需幫我們作個證,證明是對方攔路在先,劫殺在後,便好了。」少年伸出手,「匕首。」
桑湄連忙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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