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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對他們二人在一起的最後記憶,還是寧王在月弧山脈的密道口,當場把她們二人逮住之時。
那之後,她就再也沒見公主。
但不管發生了什麼,能見到公主,總歸是好事。
這麼一想,秋穗便雀躍起來。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公主見到她的第一句,肯定要問:「在長安,有沒有受苦?」
那她一定會回答:「沒有,王侍郎靠著奴婢才能把南鄔樂舞排好,他可不敢欺負奴婢呢!」
如此一來,公主一定也會高興罷?
不會再因為她的出逃失敗連累,而對自己心懷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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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湄坐在搖搖晃晃的騾車上,面對燦爛的陽光,不得不找了塊布,把自己的臉包上。
趕車的是個大爺,坐在車頭,偶爾揮一下鞭子,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
「妹兒,餓不?帶乾糧了不?」
桑湄捂著臉上的布,免得被太陽曬得更難受,含糊道:「帶了。」
「帶了就好哇。」大爺搖頭晃腦地說,「等咱們到荷邑,都得晚上啦。這要是路上不吃點兒什麼,人受不住哎。」
桑湄笑笑。
那對夫妻給她介紹的大爺,人倒是挺好,就是趕路慢了些,話多了些。這才走了半日,就已經快把她家底問個清楚了,好在她張口胡來的本事夠強,這大爺也沒察覺什麼問題,反倒還熱情地聊起了自己的家事,桑湄於是被迫知道了這大爺是做什麼生計、家裡幾口人、種了幾畝地、養了幾隻雞等等……
不過,也正是多虧了這沒什麼心思的大爺,她才問清楚了自己要去的路。
她此行,是去找她舅舅的。
當初舅舅被貶到東南,當個蹇州刺史,也不知政權更迭後,他是否還在蹇州為官?按理來說,只要舊臣投降夠快,夠有誠意,一般是能保住自己的官位的——畢竟再找個新官,還得有個適應過程,百姓也未必服帖。
但壞就壞在他是自己的舅舅,是南鄔先皇后的弟弟,也算是與皇室沾親帶故之人,不知道最後到底是如何處理的。她也沒敢問過奚曠此事,唯恐奚曠本來沒想起來這麼一號人,被她一問,反倒想起來了。
此次南去,能找到舅舅是最好,若是真的運氣不好……桑湄在心中嘆了口氣,只能另做打算了。
此次出來得匆忙,唯一對不住的,便是秋穗。掐指算算,現在奚曠應該已經和秋穗見過了面,而傳信的親衛還在疾馳的路上,倘若秋穗滿懷希望地登上回通寧的馬車,卻發現自己已經棄她而去……
但秋穗是這世上最瞭解她的人,從她留下的蛛絲馬跡裡,應該能讀懂她的目的罷?
而發現她失蹤後,奚曠一定不會再放走任何與她有關的人事。秋穗身為她的貼身婢女,又偏偏是最無辜的一個人,一定會被奚曠重視並善待——笑話,倘若她有朝一日回來,發現他待秋穗不好,他焉能在她面前得到好臉色?如此一來,倒也不必再擔心她會在陌生的王府裡受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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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中昨日擺了盛大的宮宴,今日便只擺了小型家宴,除了奚存自己,也就只有後宮中一個妃子,三個兒子,和兩個王妃出席。
奚曠是來得最晚的一個。
太子奚曜坐在第一個,笑道:「皇兄這是去哪兒了?本宮還以為,你會和三弟一起來呢。」
奚曠泰然自若地撩袍坐下:「三弟又不是小孩,何須人陪同?再說,人家夫妻一起走,加我一個,算怎麼回事?」
「哈哈哈,瞧皇兄這話說的,像是在怪弟弟禮數不周了?」陳王奚映搖頭而笑,「我看哪,要是皇兄早點兒娶位嫂嫂回來,太子殿下也不會有此一問。實在是皇兄獨身而來,太過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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