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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裡燒著暖和的炭,擺好了滿桌的午膳,奚曠解了外袍,在桌邊坐下,眄了一眼徑直往內寢而去的桑湄,道:「你最好去看著你家主子,今日早晨,剛親手殺了自己的兄長,恐怕心情不會太好。」
秋穗臉色大變,急急奔了過去。
……
直到奚曠用完了午膳,也沒見兩人從內寢出來。
他步至門口,重重紗簾之後,隱約透出幾句秋穗的哭腔:「已死之人……不想勾起公主的傷心事……事到如今,死得好……奴婢可全都記得,太子他……」
「殿下。」
奚曠抬眼,看到朱策站在大殿的門檻外,朝他行禮:「張重行來了,要給殿下換藥。」
奚曠抬手在雕花的木柱上敲了兩下:「故事講完沒有?本王要換藥了。」
過了一會兒,秋穗紅著眼出來了,低聲說了句:「桑姬嫌髒,要沐浴,奴婢去備湯。」
奚曠掀簾進去,桑湄正木著一張臉,坐在炭盆邊取暖。
他三步並作兩步疾衝上去,一把抓過她的手:「丟魂了?手指頭都快被燒掉了!」
桑湄垂眼,把手抽了出來,放在膝蓋上。
奚曠還想再斥幾句,但朱策已經帶著張重行進來了,他便一撩袍,在凳子上坐下了。
張重行把醫箱放在桌上,一邊取藥,一邊忍不住多看了桑湄兩眼。
如今誰都知道南鄔皇室已經伏誅,看這清鸞公主滿身沾血的樣子,恐怕精神不是太好。
他腹誹幾句,不再多管閒事,轉頭去檢查奚曠的傷勢。
傷口養護得很好,正在按正常速度癒合。結果奚曠冷不丁來了一句:「秋穗可有告訴過你,刺殺本王的衛城司,乃是南鄔太子麾屬?」
張重行手一抖。
桑湄抬起頭:「什麼?」
奚曠便知道,有些事情,秋穗並沒有告訴她。她如今失了憶,能及時消化和南鄔皇室的這段關係已經不易,若是再牽扯出一段複雜的恩怨情仇,秋穗一個外人講不清楚,她自己就更不可能理清楚。
秋穗是個聰明人,知道這是他們兩個人的糾葛,便把主動權交到他手上,絕不多說一個字。
「你合該感謝本王不株連,否則,南鄔太子行刺本王,你論理也該處斬。」
「哦。」桑湄面無表情,「謝殿下不殺之恩,那殿下又該怎麼感謝我安撫南鄔百姓之情呢?」
張重行重重咳了一聲,給奚曠包好了繃帶,作揖告退。
「本王不會虧待你。」奚曠道,「還有你的那些姐妹和庶母,不必擔心會受磋磨。既然連朱策都開口求了情,那本王也得給朱策一個面子。」
桑湄冷笑:「怎麼,現在不給她們『優待』了?」
「本王不傻,你們同出於南鄔,若只是她們受磋磨,你卻在本王府上吃香喝辣,到時候受彈劾的只會是本王。」奚曠道,「放她們自由是不可能,但發配到一些侯門高戶裡,本王還是可以做到的。」
桑湄:「說到底,不還是伺候人?」
「不然呢?」奚曠看著她,「當公主時不必伺候人,可現在不是公主了。為她們爭取個可靠門府,已經是極限。在宮裡嬌生慣養,你真放她們自由,她們活得下去嗎?」
「你就不怕她們懷恨在心,半夜動了殺心?」
「若真有這個本事,她們願意承擔這個後果,殺便殺了。」頓了頓,奚曠又道,「況且若是真能被輕易殺死,那這些人也確實不必在朝為官了。」
「看來你也不怕我殺了你。」
「本王說了,若你能承擔這個後果,殺便殺了。」奚曠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殺了本王,逞一時之快,後患無窮。除非你也很想給本王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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