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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不敢。」奚曠咬牙,「兒臣深知父皇的擔憂,可她已是兒臣的侍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是失憶,又不能出後院,還能翻起什麼風浪?何況若讓南鄔百姓知道,她在兒臣這裡衣食無憂,豈不是更能感念父皇的仁慈治世?」

「你的意思是,朕反倒要感謝你?!」

「兒臣絕無此意。」奚曠伏得更深,碎瓷嵌進他的掌心,可他彷彿一無所覺,「父皇,兒臣的前十年,是在賀府寄人籬下度過。再十年,是在外獨自漂泊度過。後承蒙父皇不棄,讓兒臣有機會為父皇效力,父皇所言,兒臣莫不聽從。唯有此次,想順應一回自己的心意。懇請父皇開恩,看在兒臣為父皇奔波多年的份上,給兒臣一個機會。」

奚存沉冷地望著他。

奚曠提賀府,自然有跟他賣慘的意思,但更深的意思,則是暗示他,賀府那事處理得很乾淨,往後,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如今的北炎皇帝,曾在南鄔賀府當細作騙婚。

良久,奚存才道:「罷了,你起來罷。不過是一個小女子,為個女子,父子生隙,實不值得。」

「謝父皇!」

奚曠看著兒子的神情,微微一怔。

這是他第一次在奚曠臉上看到真正的「笑意」。

印象中的奚曠,常年板著一張冷臉,即使是笑,也是浮於表面的客套,幾乎從未見過像今天這樣從眉梢眼角透出來的微微喜色。

真有這麼喜歡?

奚存在心裡長嘆一口氣,坐回椅子上,道:「賀府的事情,你辦得不錯。一別二十餘年,想不到,堂堂賀府,竟也開始做起這種齷齪的生意來。」

奚曠:「有父皇在,必能拔除餘毒,再不讓那等物事為禍百姓。」

「你去了賀府,可有遇到什麼人?」

聽聞此言,剛站起不久的奚曠,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兒臣還有一事欺瞞父皇,望父皇恕罪!」

奚存摩挲著光滑的圈椅扶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作者有話說:

第40章

偌大的太極宮,靜悄悄的夜。

奚存不喜奢華,把上一任皇帝喜愛的、中看不中用的繁複裝飾都撤走了,於是金碧輝煌的宮殿愈發顯得空曠起來。

平日裡侍候在側的宮人們早已退下,此時此刻,只有父子二人。

「兒臣……從賀家帶出來了一個人。」

「哦,是誰?」

「是兒臣的母親。」短短几個字,卻彷彿重逾千鈞,奚曠說來,舌尖都似乎纏繞著一股苦澀之味,「兒臣給她安了個身份,是清鸞公主的『奶孃』。這也是兒臣要清鸞公主在身邊的原因,若無清鸞公主,則無清鸞公主的『奶孃』。」

奚存道:「為何不提前報與朕知曉?是覺得朕心胸狹窄,容不下賀府,也容不下你母親?」

他容不下賀府是真,但想起他的這位「髮妻」,到底還有幾分情分在,他也不想趕盡殺絕。

「兒臣不敢。」奚曠道,「只是有些話,兒臣不知如何向父皇開口。若父皇見到了母親,想必就能理解兒臣所言。」

滿殿燭火輝映,奚存抬手,輕輕叩了叩圈椅的扶手,道:「你既然都如此說了,想必是早有打算——罷了,母子人倫,朕不與你計較。讓她進來罷。」

「謝父皇體恤。」奚曠退後幾步,開啟緊閉的殿門,對外說了什麼。

奚存遙坐上首,晦暗不明地望著門口長身玉立的長子。

他們之間,其實很少提到虞二夫人的事情,就彷彿這個人根本不存在,就彷彿從一開始,只有他們父與子。

但是奚存不會忘記,三年前,自己還是北炎的大將軍時,那個當街攔下自己馬車的落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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