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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春娘伏在桑湄懷裡,瑟瑟發抖,眼角泛紅。
桑湄一言不發,只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安慰小孩兒一樣安慰她。
良久,虞春娘才呆呆地問:「你的孩子,會有爹嗎?」
桑湄萬萬沒想到她會拐到這上面來,怔了怔才道:「……我沒有孩子。」
「你總會有的。」虞春娘呆呆地說,「和你一起騙我的那個男人,會是你孩子的爹嗎?」
桑湄:「……不。」
「你和他不是夫妻嗎?」
桑湄:「……不是。」
「哦……」虞春娘有些困惑,難以理解,「那為什麼他也喊我奶孃?」
桑湄垂眸,想了想,淡淡一笑:「可能只是因為,對他來說,這個稱呼最順口罷。」
奚曠走進望山小院的時候,桑湄和虞春娘正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用午膳。
石桌四四方方,並不大,剛好夠四個人坐下來打一副牙牌,或者是兩個人面對面用飯。因此當看到奚曠的時候,桑湄便皺了皺眉。
「殿下。」門口的婢女朝他行禮。
「本王還未用膳,你們倒先吃上了。」他的眼神拂過窗臺上擺放的鮮妍梅瓶,「早上去了花園?」
虞春娘默默地吃飯,只有桑湄能回答他:「是,妾身與奶孃各插了一瓶。」
奚曠點點頭,朝石桌走來。
桑湄很想說這桌子已經擺滿,添不了菜了,但虞春娘畢竟是奚曠的母親,人家母子想吃頓飯,她也不好置喙什麼。
「你們都下去罷。」她對婢女們說。
婢女們給奚曠拿來一副新的碗筷,便安靜退下了。
院中只剩下他們三個。
「殿下來得晚了,妾身與奶孃都已經吃了一半了。要不妾身去喊廚房再給殿下做一點兒罷?」桑湄陰陽怪氣地說。
「不必,夠了。」奚曠撩袍坐下。
旁邊多了個人,奶孃也只是瞥了一眼,再沒什麼別的反應。
她彷彿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口味愛好,一直在夾她面前的兩道菜,奚曠把盤子調了個位置,她依然只夾離自己近的那兩道菜,遠一點兒的就不夾。
奚曠沒有說話,給她舀了半碗湯,放在她的手邊。
桑湄忽地冷笑一聲,擱下碗筷:「我吃飽了。」
人家在這裡大獻孝心,她摻和什麼?她不過就是個打掩護的工具人罷了。
她離席走到窗臺邊,去撥弄瓶子裡的插花。
「今天早上,有勞你了。奶孃自己不愛走動,若你有空,便多帶她出去走走。」奚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要帶她去王府外面走走,你答不答應?」桑湄面無表情地問。
「……這恐怕不行。」
「那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桑湄一用力,一朵淺紅的梅花便被她掐了下來。
花瓣在指間被□□,黏膩的花汁染紅了指腹,像被稀釋過的鮮血。
「奚曠,你要知道,我沒有義務照顧她。我之所以做這些事,不是因為你,只是因為我無聊,要找人解悶——更何況,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可憐她。」
奚曠沒有回答。
虞春娘終於嚥下了碗中最後一粒米,放下筷子,端起手邊奚曠盛好的半碗湯,慢慢湊到了嘴邊。
她喝得很遲緩,很安靜,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很優雅。
「真不知道這樣有什麼意思。」桑湄把碾碎的花瓣丟在牆根,也不在乎虞春娘在不在聽、又聽不聽得懂,直截了當道,「她這輩子什麼都沒了,只記得一個曠兒,現在你告訴她曠兒也死了,你讓她怎麼活?每天渾渾噩噩、漫無目的地度日,難道她就會覺得幸福?我看她在來的路上比在這兒可開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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