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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身體不好,本就不是易孕體質,生了她後,更是被太醫暗示難再有孕。沒能生下皇子,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恨。雖然因為出身顯赫,又無過錯,無人可以撼動她的皇后之位,但她咽不下這一口氣,太子之位旁落,她便只能以更高的標準來要求自己的女兒。

皇后還活著的時候,總是對桑湄嚴苛以待。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這個丈夫雖然是個昏庸之主,但極愛面子,最聽不得人說南鄔皇室的不是。奈何上樑不正下樑歪,下面的幾個皇子也一個比一個不成器。不是皇后的種,皇后自然也懶得管教,但她知道,把桑湄管教好了,是能給皇室長臉,讓國君龍顏大悅的。

桑湄稍大一些,她就帶著桑湄去護國寺上香祈福,不僅不驅趕百姓,還會分發善錢,所有人都稱讚皇后與清鸞公主的賢名,極大地挽回了一部分被糟蹋的皇室名聲。

桑湄十六歲那年,皇后病得很重,臨死前,握著她的手說,自己沒能給她生個兄弟倚仗,往後的路只能她自己走,只要她一直保持清正賢良之名,再借著母家的勢力,定能找到個好夫婿依靠。

可是桑湄沒有做到。

她前半生辛辛苦苦積攢下的名聲,被自己親手摧毀。

雖然這事沒有對外聲張,民間還以為她真的是傷心過度修行去了,但是世上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些兄弟姊妹,大約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模糊的傳聞。披香殿常年閉門謝客,偶爾逢年過節,她離開披香殿參加宮宴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兄弟姊妹們落到身上若有若無的目光。

但,從明天開始,她就可以永遠逃離這一切了。

桑湄吁了一口氣,踏入披香殿的門檻。

殿內的炭盆熄了,也沒人添。她貼身的宮女只有秋穗一個,其他灑掃的宮婢從昨夜開始就不知所蹤。

秋穗蹲下身,從櫃子底下重新找了幾個炭塊扔進去,一邊點燃,一邊招呼桑湄快過來暖和暖和。

桑湄則找了兩雙乾淨的足襪出來,與秋穗一人一雙換上,腳底踩在炭盆上倒扣的竹編板上,汲取透過竹條傳來的那點暖意。

雙足漸漸恢復了知覺,她托腮望著窗外,樹枝上凝著快要成冰的雪,連蠟梅都沒剩幾朵,一星半點的鵝黃,掙扎著被封存在皚皚白雪下。

「什麼時辰了?」她問。

秋穗答:「巳時剛過一刻。」

「過一會兒要做什麼,都記得嗎?」

「記得。」秋穗低下頭。

「別怕。」桑湄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那藥咱們也是試驗過的,有用,不是嗎?」

「當時也不過是拿了只野貓兒試驗,又沒用過人……」秋穗悶悶,有些後悔道,「應該前幾日就讓公主偷偷溜出宮的!」

「那可不行。」桑湄說,「且不說這宮中的宮人大多都認識我,哪怕真溜了出去,到了民間,認識我這張臉的,也大有人在。」

當年母后為了讓她立名,很是帶她拋頭露面做了些善事,就算她後來許多年沒在建康城中公然露面,但她這張臉,可沒那麼容易忘掉。

「更何況……」她淡淡道,「寧王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攻下建康,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清點皇室,發現少了個我,豈不是要追殺我到天涯海角?」

秋穗嘀咕:「公主又不是皇子,至於那麼大動干戈的麼……」

「史書上,也不是沒有前朝舊人借著亡國公主後裔起兵的例子。而且,賀暄也說了,寧王是個仔細謹慎的人,正因如此,只有讓清鸞公主在他眼皮子底下清楚地死掉,他才不會繼續去注意這麼一個南鄔的公主。」

賀暄。

秋穗偷覷一眼,提到這個名字,公主眼中已不再有過多的情緒。

桑湄拍了拍裙角,沒有穿鞋,直接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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