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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她到底是何時恢復的正常?是在自己走前,還是走後?
她與她說過那麼多話,甚至因為她聽不懂,所以還曾毫無顧忌地、把她當個會聆聽的人偶一樣,與她傾訴過一些自己與奚曠的過往,那些她的愛,她的恨,她的迷茫,虞春娘難道都聽進去了嗎?
桑湄突然想起自己與她的最後一次見面。
那是在去年的千秋節,奚存過壽,奚曠人在長安,府中的下人也都被桑湄放出去玩樂了,整個寧王府,靜謐至極。
她照顧虞春娘上床睡午覺,虞春娘卻抓著她的手問她,下次再陪自己玩什麼。她笑著說,還有很多消寒圖,夠奶孃畫很久了。
她起身離開的時候,本以為早該睡熟的虞春娘,卻忽然又睜開眼,牽住了她的衣角。
她問她:「你要走了嗎?」
當時的桑湄本能覺得,這話問得有些奇怪,因為她以前也不會一直陪著睡午覺。但當時她正計劃著潛逃,便把這點疑心歸咎於是自己做賊心虛。
她哄虞春娘,好好睡。
虞春娘最終鬆開了她的衣角,說,好。
桑湄已經不太能想起當時虞春孃的表情。但她現在看著面前失魂落魄、尋她尋了將近一年的奚曠,一顆心卻沉沉地墜了下去。
「你這麼在乎她,又為什麼不追封她?」桑湄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問,「你是怕自己身世曝光,受人質疑嗎?」
奚曠閉了閉眼:「我都不在意逼宮弒父之名,又怎麼會在意這個。是母親臨死前,親口叮囑的我,不要追封。她不想我遭人非議,也不想自己遭人非議。」
也或許,是寧願永久地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也不願讓自己的名字,成為先皇的附庸。
第86章
奚曠並不願意多談自己的母親,他長久地望著桑湄,像是要把這麼久以來錯過的所有時間,全都看回來。
「你瘦了。」他喃喃著。
她穿著素淨的白衣,長發披散,整個人看上去清減又柔弱。
桑湄卻直接道:「你怎麼找到的我?」
「今年科舉,翰林院擢選了一批新人,有個蹇州出身的進士身上戴著你刻的福牌,被我認出來了。」奚曠試探著伸手,抓過她的指尖,當發現昔日柔荑已遍佈薄繭的時候,胸口彷彿被石舂碾過,鈍痛蔓延。
桑湄笑了一聲:「蹇州的讀書人竟然都能考上長安的進士?看來是我小覷了,早知道,便不該多和他說話。」
「與我回長安,好不好?」他懇求她,「你舅舅也在長安,秋穗也在長安,你不想見見他們嗎?」
秋穗……桑湄眼神微動。
「秋穗怎麼樣了?」
如果有機會一起逃走,她當然會毫不猶豫地帶上秋穗。可當時的時機千載難逢,她沒有辦法等到秋穗回來,只能自己先逃。她不知道秋穗一開始面對那燒毀了的多景臺時,是什麼感受,她也不敢去細想,只能寄希望於她們對於彼此的瞭解,讓秋穗不至於太傷心。
後來舅舅去了長安,秋穗一定能明白罷?
「她很想你。」奚曠說,「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她怎麼樣,就和我一起回去看看。」
桑湄輕笑一聲。
灶臺下的火焰映亮了她的雙瞳,她託著腮,故作隨意道:「不必了,你既然敢這麼說,想必她過得不差。替我帶句話,讓她安安心心地留在長安罷,不要回來跟我過苦日子了。」
奚曠:「你就是不想再看見我,是嗎?」
「是啊,不然呢。」她烏黑的瞳仁盯緊了他,濃墨中包裹著躍動的火光,「我看到你,就會想起那死去的孩子……不,它甚至都算不上是個孩子……它連形狀都沒有。」
這個禁忌一般的話題終於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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