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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曠沉默片刻:「然後呢?」
「然後他們覺得,你為我所惑,成了昏君,所以對你愈發不滿,想要另立明君。於是,就派了人刺殺你……再然後我就醒了。」
奚曠扯了扯嘴角:「荒謬!」
「確實荒謬。但是,也讓我想到了一些事。」她嘆息道,「你曾經說愛我,還放了那麼多親衛保護我,可最後呢?孩子沒了,我也險些喪命。世事無常,哪怕你本意為善,做了萬全的準備,也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寧王府裡,我的榮辱,我的喜怒,我的安危,皆繫於你身,可你不在的時候,還有誰能真正保護我?」
她眯了眯眼睛:「容我說一句難聽話,倘若有朝一日,你真的先我一步而去,而這江山又尚未有繼承人,你猜,那些朝臣,還有你的弟弟,會不會讓我給你殉葬?」
奚曠一怔,旋即起身,一把將她扣在懷中。
他粗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耳畔,她聽見他沉重的聲音:「說的什麼胡話,盡詛咒自己。」
她有些驚訝:「我詛咒的不是你嗎?」
他有些苦澀地笑起來:「若是你先我一步而去,是想讓我再死一回嗎?自然是我先你一步而去,更為合適。」
桑湄張了張嘴,竟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半晌才道:「你這樣……顯得我太過冷酷。」
奚曠將她抱得更緊,聲色喑啞:「我明白你的顧慮。你還想要什麼,給你便是。」
「真的明白嗎?」她偏了偏頭,在他耳邊呢喃,「我想要的,是能自保的能力——你知道我說的不是護衛。」
「我知道。」
他仍舊是保持著抱她的姿勢,她也並未掙脫,兩個人就這樣靜靜依偎,什麼話也沒有再說。
萬籟俱寂,只有偶爾幾聲蟲鳴,漾開在這漫漫的夜。
「你在想什麼?」桑湄問。
奚曠答:「我在想,你怎麼還不推開我。」
桑湄伸手,按住他的胸膛,就在他以為她是要推開他的時候,她卻道:「其實你想錯了。」
「什麼?」
「我其實,從未真正厭惡過你。」她緩慢地說道,「不管是在擷陽,還是在通寧,我雖對你有過怨,有過恨,卻從來談不上『厭惡』。因為我心裡清楚,我之所以會遭遇如今的一切,追根溯源,都是我自作自受。如果我當初沒有騙你……」
他一把捂住她的嘴。
「別說了。」他眉頭隱隱地跳,「全都是陳年舊事,不值一提。」
「你比我坦誠,也比我勇敢,你會跪在我面前,對我說都是你的錯,可是我卻不敢。」她澀然勾唇,「這麼多年,其實我也欠你一句,對不起。」
奚曠愣住了。
像是一朵巨大的煙花在腦海中炸響,他被震得全身發麻,四肢僵硬,一片空白。
她的手心滑過他的胸膛,最後停在了他的後背。
她輕輕擁著他,道:「你來之後,為我做的事,我全都看在眼裡。只是我心裡有坎邁不過,所以才一直冷眼待你。可無論我提多麼過分的要求,你都悉數答應,令我覺得,我才是那個心虛之人。」
奚曠喉頭哽咽,他想說很多話,比如本就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和孩子,比如是他自願做的這一切,比如過去的事情,他早就原諒了她,而今日得她一句道歉,更是徹底圓滿。
他紅了眼睛,洶湧澎湃的心潮幾乎要衝破胸膛,他再也按捺不住,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們四目相對,他看見她眼中露出些許驚訝,最後歸於平靜,閉上了眼睛。
她的睫毛如蝶翅,合上時帶起的微微氣流,像一陣狂風,席捲了他腦中所有的思緒。
他徹底不再猶豫,略顯急躁和兇猛地糾纏著她,彷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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