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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桑靈犀面無愧意：「哦，我想起來了，思文堂兄今年被先生留在學院沒有回來，不似思書堂兄你清閒。」

沒有考上無涯書院的桑思書：「……堂妹真的越發威風了，竟當著外人的面下自己家人的面子。」

她意味深長地說：「你要明白，因為你是我的堂兄，此刻才能全須全尾地站在這裡。就算不愛讀書，也該多瞭解些人情世故，懂事明理，才不負伯父的養育之恩。」

洛水煙顯然是看在她和她孃的份上，沒有在她的成人禮上發作他。

就他還想跟她爹一樣娶個洛家的千金？

也不看看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情商還不夠的樣子。

一旁，洛水煙和連扶瓊作為點頭之交，態度較以往熱絡地寒暄起來，彷彿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一樣。

桑思書卻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因為桑靈犀的父母愛情而升起的遐想立刻冷卻，意識到他們不是他可以勉強和得罪的。

儘管不想承認，但桑靈犀確實走進了他們接觸不到的圈子。

他一身冷汗，連忙找了個藉口離開。

另外三人便都當沒有見過他，有說有笑地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

因為是代表了少閣主，萬菲菲被安排和聞嵐一桌。

聞嵐性格安靜又擅長冷場，兩個人都尷尬地坐著，搞得她有些坐立難安。

好在桑靈犀很快就過來緩和了氣氛。

「菲菲，快來瞧瞧，這是我表姐洛水煙，正經的洛家仙子。」

萬菲菲想起當年的事情，不由笑起來，驀然想起洛家是什麼人家，又緊張起來，站起身說：「清音閣萬菲菲，見過洛仙子。」

「你好。」洛水煙點頭，又向聞嵐打招呼，「聞嵐道友。」

聞嵐點點頭，看向連扶瓊：「連少閣主。」

雖然依舊是溫吞的語氣，但透著一股「你來幹什麼」的嫌棄。

連扶瓊直接坐到他對面，滿面笑容：「真巧啊，聞嵐少閣主。」

桑靈犀給萬菲菲一個鼓勵的眼神，就被她娘帶去認識各種長輩了。

成人禮最大的作用，就是讓各種動輒閉關十幾二十年的大佬，知道後輩裡有自己這麼一個人，由此拓展人脈，為之後的發展做鋪墊。

桑靈犀有心發展事業，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等客人來得差不多了，吉時也到了。

桑靈犀站在祖父的身邊，聽到對方用蒼老感慨的語氣，驕傲地向在座的客人介紹她，宣佈自己籌劃多時的決定。

「有賴於各位的關照，才有我桑家蒸蒸日上的今日。然，老夫年邁，操持家業時有精力不濟，多虧了靈犀相助才一直未曾出過大錯。今日，是靈犀成人之日，我桑青以桑家第二十三代家主的身份，正式授予桑氏嫡支第二十七代子弟桑靈犀桑家少主的身份。」

桑靈犀對著祖宗牌位行了大禮，雙手接過祖父遞來的長劍，立下護佑族人，發揚家族的誓言。

世家宗族，多有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弊病。

亦有無法割捨的血緣情感。

至少桑家在她的手上時，她不會坐視它發爛發臭。

走完全部的流程之後，因為有一桌只能她來招待的客人，所以桑靈犀成功從人群的簇擁中逃脫，跑到了她表姐那桌。

桌上的氣氛依舊冷到零點。

兩位少閣主是冷場的元兇，洛水煙是穩如泰山，並不摻和。

萬菲菲已經擺爛了。

她走過去，站在表姐和萬菲菲中間，笑道：「瞧幾位的臉色，是覺得我桑家待客不周麼？」

「並未。」連扶瓊搭腔，「況且，在任何宴會上，重要的都不是對方的宴席上佈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