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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堯心情更複雜了，艱難地回答道：「嗯。」

以免尷尬的氣氛蔓延，她換了話題：「少帝陵之行，準備得怎麼樣了？」

「沒什麼頭緒。」

「不管那張地圖是真是假，最近來的人都很多。」

有星演閣和千機閣這兩個組織在，少帝陵的異動根本不算秘密。

原著中，長清宗、劍宗和佛宗都接到委託過來查探情況，他們乾脆就組織了弟子過來歷練。

他默了會兒，說：「我會儘快進去的，也會注意不暴露自己。」

「你自己決定，七日後回來這裡就行。」

桑靈犀是不打算蹚少帝陵這灘渾水的。

她選吃瓜看直播。

在用「三宗的長老將帶隊抵達少陵城」的訊息勸走醉嫵之後，桑靈犀又喝了杯小酒慶祝今天的成功，美滋滋地蓋上被子睡覺。

——

夢裡是孤高的彎月，沉睡的陵寢。

風吹過風化半塌的宮殿，鬼哭一般的聲音迴蕩開來。

穿著莊重古樸的人排成隊，低著頭，如同朝聖一般，朝著陵墓內走去。

桑靈犀站在人群之間，表情冷漠，沒有被裹挾——那些人穿過她的身體，頭也不回地走著。

已經在這方面有所研究的她清楚地知道，這不是尋常的夢境。

而是被外物影響，在夢中看到了別人想讓她看的內容。

她本來該被人群推著進陵墓裡面，看到裡面恢弘的場面和人群消失後留下的寶物，然後產生渴望。在醒來之後，主動地順著夢中的路，前往現實裡的陵墓。

但是她虛化了自己的身體，讓這個流程在一開始就卡住。

從陵墓裡邊傳來未知的注視，又很快消失。

很多刻意的痕跡也消失無蹤，一段與桑靈犀無關的影像播放完畢，她從夢中醒來。

第二天的夢裡，桑靈犀直接出現在了地上陵墓到地下陵墓的入口。

兩側的柱子上盤著的石龍栩栩如生，門口的長明燭散發著柔和的光，前路一片光明。

她依舊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按理說這只是一場夢，她完全可以進去看看裡面的機關構造，即使不親自來，也可以將訊息賣給其他人。

但事實上，夢裡做的某些事情，也是具有「效果」的。

如果她邁入這道門，就會中一種針對潛意識的幻術，會下意識地將夢中看到的場景，覆蓋到現實裡看到的同一位置的場景。

一點點差距，就是致命的錯漏。

似乎是感受她的無動於衷，周圍的場景漸漸消失。

第三天，她直接進到主室。

華麗的棺槨懟在她面前，四周是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的虛影，棺木周圍圍繞著十二個石臺，每個臺子上放著一個精緻的玉盒。

桑靈犀覺得有點煩了。

她已經三個晚上沒法完成例行功課了，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擺爛。

「我明天就去。」

她妥協道。

話音剛落，她眼前的一切都歸於黑暗。

然而她依舊沒能做完夜裡的功課，卯時未過，就有人來敲她的房門。

「何事？」

門外的侍女聽到她冰冷薄怒的語氣，緩和了語氣說：「有人在樓下爭執起來了，其中一人穿著長清宗的弟子服飾，還有同門在一旁，掌櫃讓我請您過去拿主意。」

「……去請他們先坐，我稍後就去。」

感謝仙法的存在，桑靈犀不一會兒就收拾好自己，扶了扶頭上的步搖，從自己的閣樓走進客棧，帳房先生給她說著事情經過。

長清宗的人選了他們入住，有人表示要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