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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濱發現,自打兩年前這位白歌姑娘出現後,他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家三爺了。
「繼續盯著。」
許久後,謝塵輕咳了兩聲道。
李濱有些擔憂的看過去:「三爺,您許久未好好歇息了,要不我讓廚房熬一碗安神湯,您今晚好好睡一覺吧。」
桌案邊燈火如豆,照亮謝塵有些瘦削的清俊輪廓,也照出了他眼下的青黑和泛紅的眼眸。
自從上次遇襲後,他的傷就一直有些拖拖拉拉的好不全,之後又先是得知了當年謝蘊落水去世的真相,後腳白歌就不見了蹤影,當時他吐的那一口血,可謂是元氣大失。
再之後他又是強撐著在朝堂上為皇帝清洗沈太傅的外戚黨羽,還要不斷追查白歌的下落,幾乎是一日不停,連休息的時間都少的可憐。
有幾次,李濱眼見著他步履都有些踉蹌虛浮,卻還強撐著在定遠侯府和定遠侯打了那麼一場。
而從定遠侯回來,李濱覺得之前頂著三爺的那股子勁兒似乎開始弱了。
他也說不好是為什麼,就是覺得有時候看著三爺,覺得他虛弱了很多,即便氣勢愈加冷戾迫人,可作為他身邊最親近的人卻能察覺出他與以往那種強勢的差距。
就像一頭心高氣傲的野獸,受了傷後開始失了銳氣,變得猶疑踟躕。
李濱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他隱隱猜到一切的癥結都在三爺放在心坎上的那位身上,旁人說再多怕也無濟於事。
果然,謝塵聽了之後也只是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李濱只能領命退了出去,回身帶上房門的時候,從漸漸合攏的門縫中依稀看見,謝塵依舊坐在桌案前,只是帶著倦色的閉上了眼。
之後,屋中燈火又是亮了大半宿,也不知最後是被吹熄了,還是蠟燭燃盡了。
又過了兩日,莫妄齋中氣氛一日沉凝過一日,謝府上下均是察覺到了這種詭異的氛圍,俱是小心起來,就連一直被軟禁在蘭若居的謝老夫人都不敢再嚎罵。
徐威匆匆從前院走進來,見李濱守在門口道:「三爺在裡面?」
李濱在豎了下食指示意他噤聲,在他耳邊低聲道:「今日剛從宮中回來,坐在椅子上竟睡著了,這些日子怕是沒睡過安穩覺,你待會兒再進去。」
徐威明白他的意思,這些日子三爺的狀態他們都看在眼裡,可是一想到三爺之前交代的話,他還是有些為難的皺起眉:「可是——」
李濱豎起眼睛瞪他,徐威剛想說什麼,就聽門內傳來有些沉啞的嗓音,像是錦帛摩挲之聲。
「進來。」
兩人頓時面色俱是一凜,不敢再耽擱,推門進去。
謝塵正捏著眉心,他膚色白如新雪,眉宇清雋如墨,濃密的長睫似有些濡濕,在眼下投下一片暗色,遠遠看去,竟似一尊釉色清透精美易碎的瓷像。
這下就連徐威也難得有些晃神了,他追隨謝塵多年,幾乎從未仔細瞧過他的容貌,縱然世人都稱讚謝塵風姿俊逸似謫仙人,可在他們這些忠心耿耿的下屬眼中,三爺身上威勢之重已完全蓋住他的姿容樣貌。
可這一刻他卻真切覺出了三爺容貌之盛來,似是那種強硬的外殼被敲碎,露出裡面柔軟脆弱的核心。
不過也只這麼一瞬,下一刻謝塵放下手看了過來,眸光冷冽,氣勢逼人,讓徐威以為剛剛三爺那瞬間流露出來的脆弱,是他的錯覺。
謝塵剛剛做了一個夢,是這兩年來經常做的一個夢。
他夢見那個繁華喧囂的夜晚,東臨閣的高臺上她臨風而立,巧笑倩兮,眉目嫣然。
他聽見自己驚惶的聲音。
「茵茵,別動!」
「求你,別動!」
可是沒有用,他甚至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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