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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桓忽的想起那天她摔碎玉鐲時的決絕,又想起她眼中的痛意。
宋時雨也管不了那麼多,直言道:「我們可以合作,你與戚姑娘有情,我也不願謝塵與旁人有牽扯,你覺得如何?」
裴桓眉頭輕輕皺了皺,理性終於回歸,他開口:「你想怎麼做?」
宋時雨見他意動,鬆了口氣,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
又下雪了,一望無垠的雪,在殘陽下,泛著有些無力的金色,不遠處有人在齊膝的雪中艱難的拔腿前行。
白歌看著那人困難的步伐,發著呆。
不知怎的,竟想起那天晚上,幽暗的山林裡,她伏在那人的背上,看著冰涼的白雪積在他的脖頸裡,頭髮上,兩隻耳朵凍得發紫,她還記得摸起來的感覺,像在摸兩個冰坨子。
那天晚上,他背著自己走了多久,她完全不記得了。
只記得,他身上的血腥味一直環繞著睡夢的她,卻又奇怪的安心,睡得那麼沉,以至於完全沒發覺自己什麼時候回到莊子上。
「姑娘,快過年了,咱們今年是不就得在莊子上過年了。」
白歌被打斷了思緒,瞬間從那個混合著血腥味的夜晚抽離了出來。
她淡淡道:「就在莊子上過年有什麼不好,這裡什麼都不缺,也沒人管,不是很自在嗎?」
小招幫她披了件斗篷,埋怨一句:「姑娘你又坐視窗吹風,謝大人叮囑好多次了,你不能受涼的。」
白歌自己攏了攏斗篷,皺眉道:「你如今怎麼這般聽他的話。」
小招「啊」了一聲,然後看著白歌有些認真道:「姑娘,其實我能感覺的到,謝大人他是真心待你好的。」
白歌看著那個費力在雪中前行的人影,那似乎是個莊子上幹活的青年,不知是不是要趕著在太陽徹底落山前回家去。
她幽幽嘆了一聲:「你如何判斷一個人是真心還是假意呢?」
小招端著沏好的熱茶和茶點端到了她身邊,「我笨的很,自小就不如姑娘聰明,但我在姑娘身邊待了這麼久,謝大人為姑娘做的事,我都是瞧見了的。」
白歌看著她故意冷笑道:「莫不是被他收買了。」
「姑娘你還不承認。」
小招開始細細的數起來:「不說他先前救了姑娘的事,就說如今姑娘吃的舒坦的廚子,是他特意從江南請來的吧,穿得衣裳料子都是宮裡的貢品,首飾釵環就更別提,就連我和辛媽媽的例錢都照以前翻了幾翻!」
她越說越來勁:「還有那天晚上他送姑娘回來的時候,眼看著身上都是傷,我瞧著他人都打晃了,嘖嘖嘖,估計這麼久都沒來莊子上,怕是養傷呢。」
「還有還有,夫人和兩位少爺——」
「好了,還說你不是被收買了,我看你就惦記你那翻了幾番的月錢!」
白歌壓抑著心底隨著小招的話語不斷浮現的兩人相處時的場景,白她一眼,冷哼一聲。
小招撇撇嘴道:「姑娘若不願聽,我不說就是。」
白歌捧著手裡的熱茶,淺淺啜了一口,窗外寒風凜凜,鵝毛大雪紛飛,窗內溫暖如春,銀絲碳在炭盆中安靜的燒著,帶來熱量。
她微低著頭,氤氳的水霧凝結在她的眼睫上,有些癢癢的。
小招看她不說話,又來勁了。
「姑娘,你說咱還得在莊子上住多久啊,那個謝老夫人真是的,估計就是不願謝大人娶姑娘,弄些什麼麼蛾子。」
白歌將茶杯拿的遠一些,淡淡道:「娶不娶能怎麼樣,日子都是一樣過。」
小招瞪圓了眼睛:「姑娘,這可不一樣,你和謝大人成婚了,那就是正兒八經的謝夫人了,謝大人又疼你,那怎麼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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