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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錦被微微隆起,似有個纖弱的人躺在那裡。
可不知怎麼的,他忽然從心底裡竄出一絲冷意,很冷很冷。
謝塵的手伸了出去,卻停在了那距錦被只有一掌寬的位置,接著他的手便僵在了那裡。
那隻手停在半空中,然後慢慢地緊握成拳。
沒有處理過得傷口再此被崩裂,血順著那握成的拳頭滴滴答答的流下來,落在那錦被上,快速的被吸收進去,只在昏暗的光下,形成一朵朵陰暗模糊的血花。
他竟不敢去揭開眼前的被子。
就像那些他不願揭開,不願面對的真相。
他的呼吸開始慢慢地不再平穩,變得粗重而急促。
直到胸腔內積聚的情緒再也支撐不住,他猛地掀開了被子。
然後,被子下面被箍成一條的厚被子露了出來,可笑的是,那厚被子還被人穿了一件白色的絲綢中衣。
而中衣左邊的袖口上,壓著一隻血玉鐲子。
只是一片昏暗中,那昂貴的血玉也不過是和那錦被上的血花一樣,並不鮮艷,反而顯得陰暗而模糊。
謝塵伸手將那隻鐲子拿了起來,看了看,突然就笑了一聲。
只是那笑容還未落下,他只覺胸腔中一陣劇痛,接著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手中的鐲子頓時被鮮血浸染,只是與血玉的顏色混成一片,倒也瞧不出了。
李濱覺得這院子今日安靜的過分了,往常就算白歌姑娘睡了,也不會一個守門的人都不安排。
而且,也不知怎麼回事,李濱今天心裡總覺得毛毛的。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神經都跟著緊張。
讓跟來的侍衛去外面找個人問問情況。
侍衛好不容易從院外叫來一個一直在白歌院子伺候的丫鬟,李濱看了一眼那黑暗的屋子,低聲問道:「怎麼回事,姑娘院外面怎麼連個守門的人都沒?」
那丫鬟看見李濱面色不好看,連忙有些委屈的道:「回李總管的話,不是婢子不想給姑娘守門,是前幾日辛媽媽告假回家了,小招傳話說姑娘今日身子不舒服,不想看見人鬧騰,不讓人進屋伺候不說,就連院子都不讓進,說瞧見了鬧眼睛。」
丫鬟撇了撇嘴:「她是姑娘近身的丫鬟,咱們也爭不過,只能不礙了姑娘的眼,都躲到院外去,就連飯食湯藥都是小招自己端進屋子去的。」
李濱又問:「那小招怎也不在門口守著?」
那丫鬟愣了一下,道:「小招不在門口麼,我下午瞧見她出去,說是姑娘交代她去給外面前些天來莊子做活的幾戶人家送些糕點,按理說早該回來了啊。」
李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問:「她什麼時間出去的?」
那丫鬟有些茫然的道:「快申時了吧。」
李濱正想再追問,卻聽屋裡忽然傳來「咣當」一聲,接著便歸於沉寂,半點聲音再無。
他覺得不對勁,在窗下低聲喚了句:「三爺。」
半晌,無人回應。
李濱心中大駭,也顧不上什麼規矩避嫌,趕緊奔到屋裡,只看見昏暗的室內,謝塵正倒在床榻前的地上。
他的唇邊全是鮮血,額頭似乎是在暈倒的時候撞到了床榻側邊的小几,竟破了一個好大的口子,光線不好的情況下,竟也似一個血洞般往外冒血。
而他的手上,還緊緊攥著那隻鐲子。
李濱被他這副樣子嚇得心臟都快停了,失聲叫到:「來人,快去請太醫,快!」
外面的侍衛聽到聲音,也趕緊衝進來,見到這場面一個個也嚇得不知所措。
一個侍衛還遲疑的道:「可是太醫院距離太遠,而且這會兒估計城門也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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