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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塵坐在她對面,見狀微微挑眉,耐心詢問。
墨綠色的棋子被他夾在白皙修長的指尖把玩著,如墨雪相交。
白歌凝視眼前棋局,略有些沮喪的搖搖頭。
「不用了,我已是必輸無疑。」
謝塵輕輕一笑,隨手將棋子丟回棋壺裡。
「下的不錯,我亦許久未與人一盤棋下的這般久了。」
白歌聽聞臉上微微有些發燙,實在是覺得自己落一子磨磨唧唧好久,耽誤人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女孩兒白淨秀氣的臉頰紅暈泛起,眼眸不好意思的垂著,纖細的睫毛在黯淡微光下與眼底透出淡淡陰影。
謝塵盯著她一瞬,便提聲喚了李濱進來掌燈。
「吱呀——」一聲,門開了,李濱拿著火摺子進來,一邊將屋中燈火點燃,一邊詢問道:「三爺,已是酉時中了,可要讓廚房擺晚飯?」
謝塵沒答,轉頭看向白歌:「時候不早,留下來一起用晚飯?」
「不必了,不必了,我回韶音閣吃就好。」
白歌連連擺手,在一個不算熟悉的男子房中呆了這麼久已是極失禮了,怎麼還能與他單獨用晚飯。
卻在此時,肚子傳出咕嚕一聲。
「咕嚕——」
這一聲不受控制的輕響,白歌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滾燙,耳朵冒火,窘迫的似乎連頭髮都在燃燒,繡花鞋中的腳趾緊緊縮成一團。
她甚至都不敢抬頭看謝塵和李濱的神情。
心中只哀嘆自己與這位大姐夫多半是八字不合,不然怎麼與他呆了這一會兒,就接連這般丟人。
謝塵墨色深濃幽邃的眼眸中,彷彿冰面破碎的劃過一縷笑意。
他嘴角動了動,似乎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以免面前的小姑娘尷尬羞愧的昏過去。
手握成拳到嘴邊輕咳了一聲,他才道:「正好今晚讓廚房加了些菜,你便陪我一起吃吧,免得回去還要等上許久。」
白歌動作侷促的快速站起身,嶄新的衣料被摩挲得簌簌作響。
她一邊低著頭掩飾自己僵硬的神情,一邊連連擺著手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便想往外走,只是剛剛跨出門檻,便又想起了一件事,便只能硬著頭皮退了兩步回來。
白歌頂著一張火燒火燎的臉,從袖袋裡掏出戚白玉給的那張名帖清單,放到了離謝塵位置很遠的一張小几上。
「嗯,這是老夫人壽宴的賓客名單,姐姐讓我送過來的,還請姐夫仔細核對一下。」
她聲音又急又低,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停留,匆匆走出了莫妄齋。
謝塵依舊坐在那裡,只是看著小姑娘彷彿後面著了火倉皇而逃般離去的背影,終於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來。
「還真是個孩子。」
他搖頭低笑著嘆了一句。
李濱捧著火摺子,將靠窗邊的最後一盞燭燈點亮,才跟著笑道:「這位七姑娘的麵皮倒是挺薄的,瞧著還真不像是戚國公府養出來的姑娘。」
謝塵起身來到書桌前,將白歌留下那張名單先隨意的掃到一旁,從一摞邸報奏摺的底下抽出一封信疏。
他翻看著信疏上關於白歌生平的詳細記載,嗤笑道:「本也不是戚國公府養出來的。」
李濱這才想起來,昨日早上三爺派人去查這位七姑娘的生平,今日午間這信疏便已出現在三爺案頭上了。
謝塵將那信疏扔到他懷裡,李濱開啟看了一遍。
「原來是在江南長大的,怪不得口音也有些怪呢,軟聲軟氣的,這戚家三爺也是夠倒黴的,本來是回京述職,卻不想嫡母過世成了奔喪了,還得卸任丁憂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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