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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濱疑惑道:「越大人此次奉命總督江西,不是已經與內閣談妥的事,江西的勢力錯綜複雜,本應相互制衡,怎麼突然就勾連在一起對付越大人?」
謝塵掃著信紙裡的幾個名字,轉了轉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淡淡道:「能讓江西官場這般縱橫聯合,自然少不了宮裡摻和,這事兒司禮監功不可沒。」
李濱一臉訝異道:「司禮監?可您不是早與張公公達成一致,此次江西必要整飭的?」
謝塵眸色深諳,看向紫禁城的方向,聲音低沉裡帶著冷肅:「如今的司禮監可不止有張公公啊。」
李濱瞬間想到一個人,這兩年崛起的司禮監二把手,秉筆太監陳泓。
他忍不住驚訝道:「那,那不是太后——」
話還未出口,謝塵忽然抬手打斷了他,將那張信紙摺好遞了過去,一邊轉身快步往回走。
「立刻回府,讓徐威跑一趟馮閣老府上,江西如此情勢,我倒要看看他這病還能養的住麼?。」
李濱低低應了一聲,正低頭將那信紙收進袖口,就聽一陣「砰」一聲,接著是噼裡啪啦的脆響和女子的驚呼。
他詫異抬頭看去,只見自家三爺已是停住腳步,松青色雲緞直裰下擺上此時沾滿油汙菜湯,滴滴油漬順著衣擺邊緣滴落到玄色緞面靴的靴尖上,就連那油亮的狐裘斗篷邊角都濺上了汙跡。
再瞧三爺的臉色,果不其然,那清俊如玉的臉上,此時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他心中嘆口氣,自家這位爺最是愛潔,此時又趕上事急心焦,眼前這姑娘怕是沒得好果子吃了。
他順勢就向那女子看去,卻在看清女子臉龐時,驚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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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來稟報謝塵已經離席的時候,戚白玉正在母親的院裡用午飯。
聽到這訊息,她頓時一股氣堵在胸口,哪裡還吃得下飯,恨得將手中的碗狠狠揮到地上,上好的官窯甜白釉瓷碗在地毯上無聲的滾了兩圈。
「哎呦,我的兒這是做什麼,彆氣壞了身子。」
戚國公夫人薛氏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拍著女兒的背安慰。
戚白玉紅著眼睛,啞著聲音道:「母親,你說他到底想怎麼樣,想怎麼樣!」
薛氏也是無奈的嘆道:「早年便勸過你,那謝塵瞧著就不是個軟和性子,你非不聽硬是要嫁給他,還把事情做的那麼絕,都是孽緣,唉——」
戚白玉眉頭皺的死緊,冰冷又憤怒的神情,讓她那張原本明艷美麗的臉都有幾分扭曲。
她懶得聽母親絮叨,站起身便道:「我去找他!」
「哎!你給我坐下!」
薛氏按著她的肩膀坐了回去,道:「你去了能有什麼用,和他吵一架麼,你還嫌和他的關係不夠僵?」
戚白玉紅著眼眶恨聲道:「不過就是一個賤婢,一個下賤的丫頭,他就為了那麼個下賤玩意兒,這麼些年連碰都不肯碰我一下!要不是那個賤人——」
薛氏一邊招呼下人去盯著些謝塵,一邊用手順著女兒的背。
「這有什麼法子,當初你是非要嫁給他,我們怎麼勸你都沒用,按著謝塵的頭逼著他娶你,若是隻是這還好,偏還出了那丫頭的事。」
戚白玉轉身甩開母親的手,厲聲道:「那件事我有什麼錯?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便是當他面親自處置了那個勾引主子的賤婢也沒人能說是我的錯兒!」
薛氏連連安撫:「好好好,誰也沒說是你的錯兒不是,只是當年那事要了那丫頭的命,讓謝塵知曉了,他哪會不記恨。」
戚白玉想到謝塵今日在眾人面前的做派,緊緊咬住下唇,倔強的瞪著通紅的眼眶。
「可如今他這樣,我在別人眼裡還能有什麼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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