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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宥愣住，低頭比較了一下。

季天昀的麵包裡只有一片煎香腸，而他的麵包裡有流心蛋、煎香腸和兩片番茄。

他略有些無措。

傅臨洲淡定地對季天昀說：&ldo;你半個小時之前就坐在這裡了，吃一口打一盤遊戲，我沒把你連人帶手機扔出去就不錯了。&rdo;

&ldo;哦。&rdo;季天昀蔫了吧唧地喝了口牛奶。

蘇宥忍著笑，低頭吃早飯。

等到所有人都吃完了，江堯才悠悠然醒過來，揉著眼睛說：&ldo;下午才去跟德國人談判，咱們上午出去逛逛吧?&rdo;

季天昀第一個舉手贊成，&ldo;好耶!&rdo;

傅臨洲沒反對，蘇宥於是回房間穿外套，臨出門時他把圍巾還給了傅臨洲，&ldo;傅總，昨天在雪地裡弄濕了，我已經烘乾了。&rdo;

&ldo;你戴吧。&rdo;

&ldo;不、不用，我自己有的。&rdo;

傅臨洲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接過，毛絨滑過蘇宥指尖的時候，蘇宥還有點捨不得，後悔自己下意識地說了&ldo;不用&rdo;。

他戴上自己的圍巾。

一行人去了最近的教堂。

哥德式的建築風格在冬日寒風中顯得尤其冷峻神秘，內部富麗堂皇，鮮艷的巴洛克風格讓教堂看起來華貴又莊重，給人極致的感官體驗。光線從彩色玻璃中投進來，帶著四處瀰漫的霧氣，給教堂裡的一切都籠上了神秘的面紗，所有人都變得虔誠敬畏。

蘇宥不信教，所以沒有參加教堂活動，就站在門邊好奇地看了很久。

教堂不遠處是一座許願池。

蘇宥走過去，正在思考該怎麼許願時，傅臨洲給他遞了一枚硬幣。

蘇宥有些呆。

傅臨洲指了指許願池，言簡意賅道：&ldo;扔硬幣，許願。&rdo;

&ldo;謝謝傅總。&rdo;蘇宥紅著臉接過，把硬幣握在手心，低頭許願，然後再丟擲。

傅臨洲問他：&ldo;許了什麼願?&rdo;

蘇宥笑著回答：&ldo;希望下午的談判順順利利!&rdo;

這回換作傅臨洲愣住，&ldo;好不容易來這裡一次，就為了這個許願?&rdo;

&ldo;是啊，這很重要，我昨天在桌上聽了那個德國人的話，心裡特別生氣，明明我們給出的價格已經很合理了，也考慮到方方面面，可是對方還是不依不饒，非不肯限定每年的研發投入，要是他們之後以什麼理由伸手要錢，難道我們就只能要多少給多少嗎?&rdo;

蘇宥氣呼呼地說了一大串，傅臨洲輕笑，&ldo;你不是支援我引進實驗室的嗎?&rdo;

&ldo;支援是支援，錢是錢，那可不是一萬兩萬，是很多很多錢。&rdo;

傅臨洲笑出聲來。

蘇宥不明白傅臨洲為什麼要笑，他明明在很認真地思考。

傅臨洲看向遠處的風景，莞爾道：&ldo;謝謝蘇助理的關心，但是為這個事情許願是不是有點浪費了?馬上就要過年了，對新的一年沒什麼展望嗎?&rdo;

蘇宥想：有的。

一是求你今晚快回到我的夢裡，二是求你兩個月後不要把我扔到市場部，我不想和你當陌生人，不想只能等每個季度開員工會議的時候才能看到你。

但他哪裡敢說出口。

他現在得到的一切已經是奢侈了。

他搖搖頭：&ldo;已經許過願了，再許就太貪心了，會不靈驗的。&rdo;

見小傢伙低頭蹙眉，神色愁困，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