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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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月宮，地下書房中。

步苑坐在一張古椅上，旁邊的步月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看著自己這大女兒的，步苑嘆息一聲，指著一旁。

“坐。”

步月也毫不含糊，走到其位置坐了下來。

“怨朕嗎？”

聽到這話，步月內心咯噔一下，但很快就平定了下來，並沒有回答自己母親的話，依舊沉默著，只是目光卻是看向了上方。

見自己女兒不說話，步苑也沒有太多的意外，她很瞭解自己這女兒的性格，就算不說話，再怎麼面無表情，但那眼神太像自己了。

“想當年，邊疆受到倭人來犯，先皇親自帶兵二十餘萬，戰將數千員，武者多達數萬。”

“漠北，東海，南疆，各大勢力，乃至於朝族，紛紛都處於戰亂之中，我大靖首當其衝保住了這偌大的江山，巔峰之時，各門各派想要在中州建立門派之時，都需以示我靖朝許可。”

說到這，步苑停頓了一下，看看自己女兒的反應。

“可如今各方勢力野心勃勃，就連所謂的江湖勢力天庭魔教都對我靖朝露出了爪牙，若當年你繼續留在皇宮，性命危矣，大靖前途危矣！”

這話說完，步苑情緒變得非常激動，不再像白天面對眾人之時的從容與威嚴，伸出手，內力運轉，一團恐怖的火焰從體內蔓延而出，但還不到一會，一口黑色的汙血便從喉嚨中湧出，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

“母皇！”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步月大驚，慌忙之中站起身向前攙扶住自己的母親，聽到這裡，她也明白了，當年自己的出逃皇宮，落難至南疆並非自己所想的那樣，而是這一切都在自己母親的掌控之中，或者說這一切都是她策劃的。

這一點她曾經也懷疑過，但只是懷疑，實在令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母親的身體居然會出瞭如此的變故。

平時的氣勢都是偽裝出來的，可實際上已經是快要支撐不住了。

“現在你可明白為母為何對你如此？朕的長女，自出生起就註定了要經歷常人所不能經歷之事，你可明白？”

步苑虛弱的依靠在書桌上，用孱弱的聲音訴說著，將一切的真相都告訴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的這長女是個聰明人，心性更是堅韌，說到這一步，步苑相信她已經能自己理解了。

“母皇...........”得知真相的步月眼角有些酸澀，當年霸道無比，猶如一座大山般鎮守著靖朝門戶的一代帝王，如今卻是已經快要風燭殘年。

“個人得失榮辱比這國家利益是微不足道，先皇的基業不能毀在我等手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步苑眼神突然從淡然變得犀利起來。

“母皇.........”步月看著自己母親現在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現在腦子很亂。

但有一點她非常清楚，自己母親身體的狀態非常的不好，剛才用內力試探了一下，那經脈已經是千瘡百孔，要不是母親的內力無比的渾厚，有九條命都沒了。

“何人所傷？”步月咬咬牙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問，話語有些哽咽。

“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此乃取死之道，不可，不可...........”看著自己這長女的模樣，步苑卻是苦笑著說著，眼神似在回憶著什麼往事。

“母...........”

“這事不可再問，你需記住，朝中雖已是腐朽不堪，但忠臣永遠都有，你心性堅韌，做事縝密，這是自帶的上位者氣度，為母相信你定能重整山河，就算到時候朕早已變為一捧黃土，但也是含笑九泉了！”

步苑打斷了自己女兒想要說的話，像是交代遺言一般的對步月囑咐著。

“回去吧，該說的為母都說了，你需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