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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遲不明所以，「什麼怎麼樣？」

「你和姜禹啊，你倆怎麼樣？」顧湞理所當然道：「你倆在一起了吧？這幾天你們戰隊放假，兩個人孤男寡男呆家裡，沒有一點乾材烈火？」

池遲忍不住罵他：「你是不是有病？」

他面上難得先出那麼一絲可疑的不好意思，可惜誰也沒看見。

姜禹今天起得晚吃飯也晚，下樓轉圈消食去了，現在房間裡就他一個人，還有一隻黏著他待擼的貓。

池遲見小玉疑惑地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自己，一手捂住了它的臉，又罵了顧湞一句，「你真有病。」

「你跟我裝什麼？」顧湞笑罵道：「假正經。」

池遲的手被小玉的肉墊扒拉了好幾下，絲毫不鬆懈，整個人懶散地倒在沙發的枕頭上，「我什麼時候正經了？」

「嘖，那你跟我說說，你倆什麼進展？」

沒有人能逃得過八卦和吃瓜，顧湞在外面是個能小小年紀就呼風喚雨的商圈大佬，在池遲面前也就是個少年兄弟，自然也逃不過。

當然他還有點不可告人的戲謔心思在裡面，和姜禹說了那些話，他可不相信池遲能輕輕鬆鬆拿到掌控權。

別看姜禹在池遲面前算得上軟糯可欺，實則骨子裡也是個強勢的人，從在遊戲中廝殺的那股勁也能看出來。

顧湞看得很明白，給池遲下套一點不手軟。

池遲含糊道：「沒你進展快。」

「哦，那是怎麼樣，反正你們平常也有牽牽抱抱，談戀愛不能只有這些吧，我可是在大螢幕上看到你倆打啵了，兄弟情徹底變質。」

最後那一句咬著字說出來意味深長，滿是調侃。

顧湞：「以前還說只是好兄弟呢，我倆可不會像你倆那樣吧？嘖嘖，學習上那麼聰明，感情上開竅那麼晚呢？」

池遲一想他和姜禹當『兄弟』時候做的哪些是要真換到他和顧湞身上就起一身雞皮疙瘩，不得不在心裡承認確實開竅得晚。

這樣一想……他也許在高一的時候就喜歡上姜禹了，只不過自己沒察覺。

池遲的面色冷下來，無情道：「嗯，你讓律師把池霽告狠點吧，最好判個死刑。」

顧湞很快反應過來他是怎麼個腦迴路，在電話那頭笑得樂不可支。

「你又笑什麼？」池遲捏了捏小玉的耳朵，「有種你當我面笑啊。」

「不是，你怎麼談了戀愛還那麼暴力？」顧湞笑得更大聲了。

「對你只有這個態度。」

池遲又和顧湞插科打諢了會，順著顧湞的話開始深想。

他確實不懂戀愛，但是電話這頭不就有個懂的人？

「你和魏瑾，你倆平時都幹些什麼？」池遲抱著小玉給它揉肚子，語氣嚴肅得像是在討論什麼國家大事。

顧湞笑得肚子都疼了才停下來回答道：「打聽戀愛經驗啊，叫爸爸就告訴你。」

「滾吧，掛了。」池遲嘴上這樣說，舉著手機的手反而一動不動。

顧湞也是見好就收，「我們倆談挺久了，現在的日常就是吃飯睡覺，睡那種覺。」

池遲下意識追問：「哪種？」

「不是，池遲你裝什麼純情呢？」這次輪到顧湞不好意思了。

池遲看過那種文，也反應過來，拖長尾音「哦」了聲，「你倆怎麼睡？」

「……池遲你不是欠揍？來，你到我面前問來？」

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池遲笑了。

「魏瑾都叫你老婆了，我懂我懂。」

「你懂個屁。」顧湞在電話那頭漲紅了臉，想結束通話電話，眼珠子轉了圈，又想起什麼，「你確實什麼都不懂，你爹我幫幫你吧，給你發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