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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想代為執掌朝政,那可有陛下的手諭?」蘇皇后護著蕭令爭,一字一句道,「若沒有,你今日這一出,跟謀朝篡位有什麼差別?!」

鄧婪:「先帝執政二十年,東燁在他手裡成了強弩之末,作為皇帝,他毫無政績可言,那麼他的手諭又有什麼要緊的?」

此語一出,在場不少大臣都皺眉搖頭,無人反駁。

鄧婪斜笑著抬起手,準備讓人圍上去明搶。

皇后抱著蕭令爭被逼到先帝靈前,退無可退,無助至極。

「誰敢動手。」

這道聲音並不霸道,卻令所有人側目看去。

十年前被送去北微的皇長子,一身素白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蕭令弈冷眼掃了在場所有的臣子,視線定在鄧婪身上:「太傅,十年不見,你野心見長啊。」

群臣包括鄧婪在內都懵了一刻,良久才認出這是那位在北微保東燁十年安穩的皇長子。

他脫去了少時的稚氣與青澀,生得更加俊俏奪目,周身卻帶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壓迫。

是同一個人,卻不再是當年那個愛玩愛笑的大皇子了。

蘇皇后險些沒認出這是她的另一個兒子,蕭令爭卻一眼認出了自己的兄長,如果不是被母后護在懷裡,他早就衝過去抱住了哥哥。

鄧婪對蕭令弈的出現感到意外,但他真正畏懼的卻是跟在蕭令弈身邊的樂竹。

這個孩子就是個殺人機器,哪怕此刻殿內有數百名精銳侍衛,只要樂竹得到蕭令弈的授意,他有本事在那群侍衛反應過來前直接要了鄧婪的人頭。

鄧婪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道:「大殿下,你與北微的太子成了婚,如今卻出現在這裡,難不成兩國聯姻之事也被你當成兒戲了?」

蕭令弈看著他,笑得寒涼:「聯姻與盟約都被太傅親手毀了,你竟然還有臉來問我?」

鄧婪:「殿下可別信口胡言…」

「鄧拓的人頭是樂竹親手摘下來的。」蕭令弈截住他的話,踏入殿內,「死的時候很慘,不僅身首異處,連身體都扔給了野狗啃食。」

他走到皇后和蕭令爭前面才頓住腳步,轉身將母親和弟弟護在身後,對著鄧婪道:「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太傅諸多兒子其中之一?」

「太傅風流成性,子女少說有十個,死一個兒子而已,也不算什麼。」

鄧婪臉色難看,他確實有很多兒子,鄧拓是他最輕視的一個,但他死了,到底有父子之情,被蕭令弈這樣譏諷,是個人都得受刺激。

「大殿下,東燁早不是十年前的東燁,你以為你今日回國能改變什麼?」

「東燁是蕭氏的江山,這點的確無人可以改變。」蕭令弈看著鄧婪的眼睛,糾正他:「你如今該改口,稱我為陛下。」

他的手掌攤開,那枚象徵皇位繼承的燁璽靜靜地躺在他掌心之上,在殿內的燭火中熠熠生輝。

群臣見到燁璽,膝蓋一軟便要跪。

燁璽是東燁蕭氏開國聖祖親手刻下的玉璽,在東燁象徵著至高無上的尊貴,甚至遠超皇璽。

燁璽一亮出來,鄧婪就知自己布了十年的棋局被蕭令弈一腳踹亂了。

他不甘心,卻還是跪伏於燁璽的權威之下。

蕭令弈俯視著群臣低下的頭顱,沉聲道:「自今日起,東燁由朕說了算,誰敢有異心,便是找死。」

「在朕眼底下找死的人,朕一定會成全他。」

鄧婪跪在地上,狀似臣服,心裡卻道——這東燁朝堂全是他的黨羽,蕭令弈就算繼承了皇位手握燁璽,終究也只是個沒有實權的帝王,能得什麼長久?

東燁新帝登基的訊息,很快曉諭多國。

湛宸看著影九帶回來的線報,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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