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露沁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2頁,替身他始亂終棄,風露沁酒,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他方才真切地感受到湛宸在這件事上的滔天怨恨。
齊州慘案發生時,湛宸已經能記事了,他能清楚地感知當年這件案子裡所有人的惡意,也親眼聽到過朝臣的彈劾與怒罵,親眼看過那個曾帶著他騎馬射箭的寧舅舅,那個總給他帶新奇玩具的外祖父死無全屍的慘狀。
那一年齊州城內的爆炸,炸毀了湛宸少年時的天真與純良,皇帝下的一道又一道貶黜寧氏,廢貴妃入冷宮的聖旨,令他對這個父親失望透頂。
他千瘡百孔的靈魂上刻著這一道逆鱗。
誰碰了這道逆鱗,誰就會萬劫不復。
蕭令弈知道自己此刻還是能收手的,可即使後面有千萬條退路,他都不會往後退一步。
入夜時,蕭令弈頂著秋日的涼風,在觀月閣找到了正借酒消愁的湛宸。
觀月閣與皓月閣正對,是虞白月生前最喜歡的兩處地方,此處能把王府花園盡收眼底,風景絕妙。
風中帶著花的香氣,和酒香混在一起。
湛宸見到蕭令弈走過來,握著酒盞道:「裁冰那丫頭沒告訴你,觀月閣不能隨便進嗎?」
蕭令弈攏了攏身上的狐毛披風:「她說了,我沒聽。」
湛宸看他的眼神定了定,朝他伸出手來,蕭令弈便將自己的手搭上他的手心,坐在了湛宸身邊。
湛宸抬起手撫摸著他的臉頰,又撩開他的頭髮,欣賞他耳垂上那顆紅硃砂。
蕭令弈安靜地充當著虞白月的影子,只是夜風撲來時,他打了個寒顫。
湛宸替他攏了攏狐毛披風:「病沒好全,來這裡做什麼?」
他語調溫柔,蕭令弈預設這句話是在對虞白月說。
「殿下,我想為你解憂。」
蕭令弈堅定地道:「此時此刻,你最好只把我當蕭令弈。因為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是虞白月不會告訴你的。」
湛宸眼中的醉意淡了下來。
「我知道齊州慘案的內幕。」他聽到蕭令弈鏗鏘有力地說:「安齊瀾還活著,找到他,就能為寧氏翻案。」
湛宸的視線漸漸冷了下來,蕭令弈並不躲閃:「王爺是想問我,怎麼知道的?」
「我夢到的,你信嗎?」
湛宸放下了杯盞,方才似有若無的醉酒之意被冷冽的清醒取代:「你不該拿這件事開玩笑。」
蕭令弈迎著他審視的目光:「安齊瀾真的活著,他當年假死,就是為了將齊州之事鬧大。」
當年安齊瀾還是永安侯世子,接到密信說寧氏管轄的齊州城內藏有大量炸藥,這些炸藥會威脅皇權,安齊瀾奉旨進齊州調查,卻直接死在了齊州城中,唯有安齊瀾的親信帶著安齊瀾親筆所寫的血書送到皇帝眼前。
十年前的永安侯府,如日中天,侯府的世子卻死在了查案的路上,此事轟動皇城,事態連皇帝都壓不下去,這時皇后母家張大將軍毛遂自薦,進齊州城徹查此事,最終查出炸藥之事屬實。
據說寧國公父子曾起兵反抗,被張大將軍派兵鎮壓,在這場混亂中,不知是哪一方人引爆了齊州城內的炸藥,轟隆巨響之下,齊州城傷亡慘重,而寧國公父子和一眾寧氏親兵盡數葬身於炸藥之下,死得乾乾淨淨,沒有一個活口走出齊州城,為寧氏辯上一句。
此案轟動整個北微,寧氏一族殘餘的血脈全部被誅連,不是流放就是處死,當時本是皇帝寵妃的寧詩也被母家之事牽連,被打入冷宮三年之久。
後來宏淵帝坐穩皇位,藉口此案證據不足,力排眾議復了寧詩的貴妃之位,之後更是善待貴妃唯一的孩子湛宸。
齊州城近萬冤魂死不瞑目,可皇帝一意孤行,寧願背負這等罵名,也要善待寧氏一族,與此同時,他近幾年一直在削張家的兵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