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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宗剛夾了一塊兒肉, 聞言用力咬了幾口, 吃完看著她道:&ldo;可我回來, 比我睡在衛所更有意思。&rdo;
華陽飛了他一眼刀。
雖然還沒到月中, 今晚月色已經很美了, 陳敬宗硬是將華陽抱到窗邊,陪她賞月。
華陽眼中的月亮,彷彿被風吹得厲害,一晃一晃的。
&ldo;有意思嗎?&rdo;陳敬宗在她耳邊問。
華陽一手撐著桌面,一手反過去打他。
陳敬宗抓住她的手,扣在窗稜上。
&ldo;你說,月亮上真有仙女嗎?&rdo;陳敬宗問。
華陽懶得理他,無論他開什麼頭,這時候都不可能說出正經話來。
陳敬宗自說自的:&ldo;真有的話,你我這樣,她豈不是都看見了?&rdo;
華陽:……
她咬著牙,顫顫巍巍地掙開他的手,想把面前這扇窗關上。
她不敢太用力地關,怕聲音驚到外面守夜的丫鬟,一點點的,就在那如水的月光終於都要被擋住時,在那最後一絲柔和的月色中,陳敬宗突然連她的胳膊與肩膀一起箍緊。
風把即將合攏的窗戶吹開了一些,月光再度湧進來,溫柔地照亮了人間公主微微揚起的面容。
如仙子醉酒,如牡丹滴露。
不知過了多久,陳敬宗別過她的下巴,從她發燙的臉頰一直親到她的嘴角。
&ldo;就為這個,天上下刀子我也願意回來。&rdo;
轉眼就到了八月十五。
陳家有資格參加今日宮宴的,除了華陽夫妻倆,還有陳廷鑒孫氏、陳伯宗夫妻。
陳廷鑒等人要黃昏時分再動身進宮,華陽準備吃過早飯就出發。
陳敬宗這個駙馬爺,當然要陪著公主去見岳父岳母。
馬車裡面,華陽頭戴紅寶金釵,穿一條紅緞繡金線牡丹的長裙,從頭到腳都彰顯著她與生俱來的雍容矜貴。
她今日的妝容也很明艷,細眉斜飛入鬢,眸亮而清冷,唇豐而嫣紅。
陳敬宗:&ldo;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要故意跟誰比美去了?&rdo;
華陽淡淡地斜了他一眼,冷淡得像看只螞蟻。
陳敬宗:&ldo;還在生氣?&rdo;
他是得意忘形了,其實她一直都端著公主的架子,這一年多夜裡雖然縱容他&ldo;侍寢&rdo;,卻不太喜歡太多花樣,那晚被他軟磨硬泡才勉強同意去窗邊賞月,結果他調侃說仙女能看見,她就好像真被誰瞧見了似的,一直在慪著氣,昨晚還把他攆到前院睡去了。
華陽:&ldo;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rdo;
陳敬宗還是會看臉色的,不再開口。
馬車緩緩停到了城門前。
陳敬宗先下車,左右一看,前面有輛馬車剛要拉走,一對兒年輕的夫妻已經走到了城門下方,此時轉身看著他們這邊。其中與他穿同色駙馬公服的男人陳敬宗見過幾面,是南康公主的駙馬孟延慶,出身侯府,其父親、兄長都算個人物,孟延慶卻只比紈絝子弟強一點,也受景順帝恩賜,在錦衣衛領了個富貴閒差。
孟延慶旁邊的紅裙女子,自然就是南康公主了,陳敬宗只掃了眼對方高高鼓起的腹部,便迅速收回視線。
還有兩輛馬車正往這邊來,前面的馬車旁邊,跟著個騎馬的男子。
陳敬宗遠遠與對方對視一眼,便看向自家馬車。
華陽出來了,陽光在她發間的鳳簪、紅寶石上跳躍,而她瑩白無瑕的臉龐、脖頸,便如這世間最美的玉。
高高地站在車轅上,華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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