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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外的說話聲此起彼伏，大家都好奇小霧的物件，好奇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對他夠不夠好。

至於性別，村長已經提前給大家上過思想教育課了。

他們想通了，在外地工作生活的子女聽了他們說的事, 反而有不看好的，牴觸的, 歧視的，還說他們被村長那什麼洗腦有了不正常的觀念，把他們給氣得都不說了。

沒法溝通, 乾脆不給孩子們講了。

反正他們挺高興的。

這會兒扎堆在村長家門口, 熱熱鬧鬧的揣著袖筒聊天。

陳霧看了眼微掩的院門：&ldo;讓大家回去吧，晚點我會上門坐坐的, 我先去哄哄他。&rdo;

村長脫口而出：&ldo;還需要哄啊，一會不就好了。&rdo;

&ldo;一會好不了。&rdo;陳霧拿著雷鋒帽往客廳走，對村長說，&ldo;幫我把東西散了吧，都是分好了的。&rdo;

他帶回來的幾箱東西裡面，糖果跟巧克力是給小孩子們的，老人是護腿的跟護腰的，都不是什麼貴重，卻用了心挑選的東西。

&ldo;誒，成，我這就去。&rdo;村長立即去張羅。

客廳打掃得很乾淨，正對著木桌的牆上掛著山水畫，角落立著個佛龕，底下是雙開門的櫃子，第二層的小香爐裡點著香，才燃了三分之一，顯然是聽到陳霧的車子到村口才點的。

木桌的果盤邊角都擦過了，裡面堆滿了瓜子花生米糖和小蜜橘。

沒空調，村長放了個小太陽，裹著幾處黑色膠布的插線從桌底下拖到牆邊的插排那裡。

陳霧把小太陽轉到晏為熾那邊，無奈地說：&ldo;你又不和我的老鄉們過日子，那麼在意他們對你的評價跟印象嗎?&rdo;

晏為熾凍得冰涼的唇抿得直直的，陳霧彎腰把他敞開的外套拉鏈拉起來，他才開口：&ldo;我還不是想表現好點，讓他們覺得你有眼光。&rdo;

陳霧說：&ldo;你好不好，他們可以透過我看出來。&rdo;

晏為熾扯扯脖子上的圍巾，沉默片刻：&ldo;我表現得也還好?&rdo;

陳霧從果盤裡拿了塊米糖給他：&ldo;無限接近滿分。&rdo;

晏為熾耳根發燙，他繃著面部低咳一聲，就著陳霧的手吃了口方方正正的米糖，不是很甜，脆脆的麥芽香。

第一次吃，不錯。

晏為熾張口把剩下的大半塊米糖吃掉：&ldo;我們晚上睡這兒是吧，哪個房間，進去讓我親一下。&rdo;

陳霧臉紅紅的：&ldo;現在就要親嗎，不去我家看看啊?&rdo;

&ldo;現在就要。&rdo;晏為熾起身，&ldo;快點帶我去。&rdo;

客廳外面屋簷下，大媽端著個盆坐在小板凳上掰紅薯粉條，她沒聽到裡面的對話，只是順著走路聲偷偷瞧了眼，看見小霧跟物件手牽手。

進村也是這樣子牽的。哎喲，小年輕真的甜蜜。

陳霧出了房間，把圍巾拉上去遮住有點腫的嘴唇：&ldo;阿熾，好了嗎，去我家了。&rdo;

晏為熾跨過門檻出來，雙手握住他肩膀，晃著他走：&ldo;外面沒人了吧。&rdo;

&ldo;都回自己家了。&rdo;陳霧看手機，戴柯給他發了今天兩節課的筆記，他儲存了下來，&ldo;頭要被你晃暈了。&rdo;

&ldo;那不是因為你不看路?&rdo;晏為熾出發前發了個朋友圈，配文：放假三天，勿擾。他的手機丟在揹包裡，看時間靠陳霧當年送的運動手錶，有意讓自己的世界縮小到這片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