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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說話。

&ldo;明早燒什麼啊?&rdo;大媽自打吃了晚飯就開始糾結了。

&ldo;稀飯打芋頭。&rdo;村長說，&ldo;再從罐子裡撈幾個鹹鴨蛋洗了切成一盤。&rdo;

&ldo;那不夠吧，天冷餓得快，小霧飯量大，他物件倒是吃得沒他多，比他高一大截，那手臂肌肉一看就結實身體好。&rdo;大媽說著就往外走。

村長叫她：&ldo;又出去幹嘛?&rdo;

大媽不放心：&ldo;小霧他們那邊的窗戶沒關，我去給關上。&rdo;

&ldo;黑燈瞎火的，你別把人嚇著。&rdo;村長嘮叨起來，&ldo;躺著吧，小霧孬啊，冷了不知道自己關。他明兒還要給老季上墳，讓我買了一大袋子百元大鈔跟銀元寶，夠老季在地底下吃喝了。&rdo;

大媽不確定地說：&ldo;他弟上次回來去燒紙了嗎?我沒注意。&rdo;

&ldo;燒個屁。&rdo;村長糙了句就嘆氣，&ldo;老季就指著小霧了。&rdo;

生前靠大兒子擦洗餵飯餵水背出來曬太陽，死後還是靠他給自己燒錢。

村長又羨慕上了。

他一個活人羨慕死人，說出去都要被罵是不是不想好了，非要這麼晦氣。

&ldo;你看他們的戒指了嗎，戴那手指頭上。&rdo;村長開啟床頭櫃上的鐵皮罐，從裡面拿出一把花生剝了起來，&ldo;不知道是不是結婚了。&rdo;

&ldo;沒結，我問了小霧物件。&rdo;大媽拿著把木梳子，對著掛在牆上的小鏡子梳了梳稀疏的白髮。

村長佩服地瞅了她一眼，自己想問就是找不到機會。

大媽頓時驕傲起來，透露了打聽來的其他情報：&ldo;一週年送的。&rdo;

村長立即問道：&ldo;那是誰買的，小霧?&rdo;

&ldo;他物件。&rdo;大媽說。

村長不意外：&ldo;就算穿著小霧織的毛衣做的鞋子，跟我們這的人也不一樣，一看就是家境很好的人家才能培養出來的，不知道會不會有階級區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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