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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走動，一眼不眨地看著。

男孩捏著稻草轉兩圈，一點點往外扯。

一條背部覆蓋著黑褐色斑紋，個頭肥壯的黃鱔咬著稻草探出頭。

稚氣卻粗糙的手一把將其掐住。

啪一下抽了出來。

男孩用稻草把黃鱔吊起來，遞給晏為熾。別的小孩也都望向他，眼裡黑黑亮亮的。

晏為熾吸了口煙：&ldo;給我?&rdo;

男孩搖頭：&ldo;給小霧哥哥的。&rdo;

晏為熾：&ldo;……&rdo;他拎過在半空扭動的黃鱔，&ldo;我會轉交給你的小霧哥哥。&rdo;

剛轉身走了一步，背後就響起老實巴交的問聲，&ldo;小霧哥哥有沒有在上學?&rdo;

晏為熾側頭：&ldo;嗯?&rdo;

男孩黝黑的臉上是淳樸的害羞，和真心的期盼：&ldo;他的字寫得比我見過的所有人寫的都要好，書堆起來比屋頂還要高，我問他什麼他都會，他是這世上最厲害的人，我想他能上學。&rdo;

晏為熾挑眉：&ldo;在讀大學。&rdo;

男孩眼睛睜大，跌撞著往家跑，不知道要把這個好訊息分享給家裡的什麼人。

晏為熾帶著一鞋底的泥巴回去，邊走邊啪嗒響，西褲腿上都是泥點子。黃鱔身上的粘液都快被風吹乾了，半死不活的被他扔在了水泥地上。

他把鞋脫了翻個邊鞋底朝上，穿著黑襪子的腳踩著板凳腿，坐在門前曬太陽。

陳霧忙完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拿起晏為熾的鞋在牆上敲敲拍拍，泥巴掉下來了不少，剩下的用棍子戳掉。

明天就走了，時間過得越來越快，想做的事有很多，又好像做不了多少，陳霧發起了呆。

晏為熾開啟相機，翻著進山拍的照片吸引陳霧的注意力：&ldo;祖宗，看看哪些保留，哪些刪掉。&rdo;

陳霧溫順地挪著凳子坐到他身邊，挑起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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