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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別的新鮮東西，底下一溜捧場的。

黃遇也點了個贊：&ldo;昭兒，咱好久沒去他那兒玩了。&rdo;

&ldo;我問過了，不讓去。&rdo;姜涼昭說，&ldo;你問吧。&rdo;

&ldo;問個屁。&rdo;黃遇嘴上抱怨，手上很積極的留評，&ldo;我都問過好幾次了。&rdo;

熾哥跟他們是同齡人，就大幾個月。

但他一直是他們這群人裡的領頭者，大家都聽他的。他的領地意識極其強烈，誰要去他那兒，必須提前跟他打好招呼。

洗手間裡飄滿煙霧，黃遇跟姜涼昭靠著牆壁兀自抽菸。

一個明朗，一個斯文。

&ldo;算了，還是等他叫我們過去吧。&rdo;黃遇做決定。

考試周，晏為熾一覺睡到自然醒。西德高每年期末一摞一摞的白卷裡必然有他一份。

屋裡時不時有細碎的嘈雜聲，晏為熾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摸索著將床上的漫畫書扔出去：&ldo;陳霧，你他媽能不能安靜點?是不是找抽?&rdo;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陳霧很抱歉地解釋，&ldo;水管出不了水了。&rdo;

晏為熾發火：&ldo;你是白痴啊，不會解凍?&rdo;

&ldo;不會。&rdo;陳霧溫吞地說。

&ldo;到底是怎麼在鄉下長大的，生活常識這也不懂那也不會，&rdo;晏為熾閉著眼用手臂擋臉，&ldo;一堆的辦法……吹風機……熱水……洗澡……別給我用你那香皂，一股子爛梔子花味……&rdo;

音量漸漸模糊，神智混亂。

陳霧輕手輕腳地忙活了一會，來水了。他把包在水管上的熱毛巾剝下來，回頭發現少年不知何時爬起來坐在吊床上，頭髮肆意炸開，很蓬鬆發量也多，像個金色的雞窩，渾身散發著可怕的起床氣，令人心生懼意。

&ldo;晏同學，你要去學校了?&rdo;陳霧咽著唾沫問道。

&ldo;搬磚。&rdo;晏為熾的口氣惡劣。

他的眉眼近看憂鬱，瞧著心思重。下半張臉卻生得陽剛利落，五官輪廓正統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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