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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能理解喻容時的難過。或許喻容時對於易晚來說, 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至少，比不上這個他需要面對的世界。

&ldo;一直以來, 他都是一個人。&rdo;喻容時說, &ldo;我早就知道, 也猜到了。但我……必須得喚醒他。讓我試試, 一起進入夢境。&rdo;

&ldo;如果你醒不過來呢?&rdo;女秘書說，&ldo;我們現在甚至沒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關於你能夠成功。而且喻其琛剛醒，局長也不會同意的。現在案子頻發，我們需要你。&rdo;

喻容時只說：&ldo;讓我試試，就這一次吧。我已經為你們做了太多了，讓我自由一次。&rdo;

女秘書沉默：&ldo;……因為你愛他?&rdo;

&ldo;不。因為他的夢想。&rdo;喻容時的眼睛藏在煙霧後，&ldo;因為他絕不願意生活在虛假的幸福中。因為他始終……追求真相。&rdo;

女秘書一愣。她看見喻容時掐滅了煙：&ldo;比起讓他更愛我……呵，他需要的只是一點陪伴，一點讓他鼓起勇氣的不孤單。愛情，從來不是他需要的、用來抵抗生命虛無的主題。&rdo;

‐‐可你看起來很愛他。女秘書想。

這算是做好準備，去熱愛一段永遠不會被給予等同回應的感情了麼。

&ldo;我喜歡他追求他的理想國時的模樣。這才是我一定要喚醒他的原因。&rdo;喻容時笑了，&ldo;他愛不愛我，都是其次。而且。易晚一定會被他追求的真理喚醒。即使他痛苦至極。&rdo;

女秘書定定地看著他，笑了。

&ldo;好。&rdo;

&ldo;同意了?&rdo;

&ldo;這不是你作為&l;能力者&r;的請求，而是你作為&l;喻容時&r;這個人的請求。&rdo;女秘書說，&ldo;我們不可能不同意。&rdo;

她對病房裡發話：&ldo;楊叔，黃毛，退出來。讓喻容時進去。&rdo;

……

402擁有一廳三室。易晚住在靠近陽臺的最小的房間。房間只有五平方米，放下一張一米二寬的床，一個桌子，就什麼都不剩了。易晚不多的衣服，也只能在小床底下見縫插針地堆積。

可易晚還是在這張一米二寬的床上舒適地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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